箱子之中,滿是粗糙木製涼州幣。
武十七暴跳如雷,徑直去抓掌櫃衣領。
身旁突然出現二人,將掌櫃擋在身後。
武十七高聲大喊:
“你他娘敢耍老子?我給你的是銀票,我要的是銀子!”
掌櫃臉上表情很是錯愕。
“十七哥,你不要著急。你所提供的銀票,就是涼州幣的存儲啊。這兌現,自然是涼州幣。”
“屁話!我要銀子,要這些破爛有啥用?”
掌櫃眉頭緊鎖,不住捋著胡須:
“涼州幣乃是征西侯發行,我行做事,一向將涼州幣視作銀兩。難道,涼州幣一文不值?”
武十七一時語塞,臉色漲得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若是敢親口承認下來,那定然是一場軒然大波。
涼州幣本來就是一文不值,可事實與承認,還是有著本質區彆。
掌櫃一副急切樣子,不依不饒詢問:
“十七哥,念在我行謹遵征西侯之意,對涼州幣一視同仁的份上,你告訴我一句實話。這涼州幣,是不是一文不值?若真是如此,我也好早做打算,儘早出手所有涼州幣啊。”
武十七憋了好久,終於擠出一句:
“涼州幣,自然與銀兩毫無差彆。”
掌櫃露出笑容:
“這就好,這就好。那今後我行還是能繼續持有涼州幣。”
武十七憤恨不已,可此時卻無可奈何。
他一揮手,便要帶著手下離開。
掌櫃麵帶親和笑容,好心提醒起來:
“十七哥,你們的涼州幣,彆忘了帶走啊。”
武十七無奈,隻得命令手下將其抬走。
剛剛離開大奉銀行,武十七腦中一片混亂。
惱怒、惶恐、不安。
早上還以為,要開始全新人生。
現在卻是跌入穀底。
他隻有一個念頭,必須將此事辦成。
如若不然,他將跌入萬劫不複深淵。
“去,速速將涼州城的情況告知義父。其餘人隨我去駐軍大營。”
武十七準備好孤注一擲,他要找武氏將領調動軍隊來。
管你什麼國營,還有什麼沈家,統統靠邊站。
隻要能調動來軍隊,必然會獲得奇珍異寶、兌換到現銀。
哪怕,他將自己那一份,全部舍棄給武氏將領,也要爭回此次機會。
武十七避重就輕。
他告知武將,不過是兩個店鋪欺客,擋了侯爺的事情。
如若查抄之後,他還會奉上重金。
武氏武將滿口答應。
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
既能收到重金,又能賣征西侯一個人情。
何樂而不為呢?
很快,一隊威武的駐軍隊伍,騎著高頭戰馬,整齊劃一進入涼州城中。
穿街而過,馬蹄聲如鼓點般響亮。
百姓們避之不及,遠處百姓駐足觀望,眼中滿是畏懼與好奇。
五十人的騎兵隊伍,令誰看上一眼,都會心生畏懼。
黑色的甲胄,在陽光下閃爍冰冷光芒。
武十七緊跟在為首將領身旁,洋洋得意、勢在必得。
隊伍徑直來到大奉銀行外。
士兵訓練有素,瞬間將銀行圍堵、控製。
“店家,出來答話。”
麵容冷峻的將領,騎在馬上,高聲大喊。
銀行掌櫃在夥計陪同下,快步走出,卻沒有絲毫的畏懼。
掌櫃不卑不亢,看向戰馬之上的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