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治番若無其事:
“本侯並無辦法。不過,大奉銳士勢不可擋,區區乃渠殘部,想必很快便會平息。”
“那便好。”塗一樂顯得垂頭喪氣:“唉,我隻是擔心,那仇霖峰的貨,不能如期交付。”
武十七立即順著說道:
“我早就提醒過你,那仇霖峰不是……”
“十七!”武治番再次將武十七打斷:“商人生意之事,你不要過多乾預。”
武十七很是委屈,不再開口講話。
武治番轉而又詢問起來:
“鄧老爺有什麼擔憂,不妨說出來,自然有本侯做主。”
塗一樂略顯猶豫,左看右看過後,才緩緩道出:
“嘶,仇老爺似乎有著旁的目的,他非要帶我去一次青嵩山。”
武治番臉色微變:
“可能,他隻是為了石料罷了。”
“我本來是這樣認為,可後來就不對勁了。仇老爺總時不時提起青嵩山,還總提及封山前的事。”
武治番臉色越發難看。
難道,這仇霖峰是要拉他下水,從而造成武氏與攝政王對立的局麵?
好歹毒的計謀啊。
他武治番不過是想在涼州低調度日,卻被這仇霖峰給算計在內?
“可能,他隻是擔心被查,誤了開采鄧老爺的石料。”
武治番全然沒有想到,他竟然要為仇霖峰來開脫解釋。
“對,這就說得通了。”塗一樂滿不在乎樣子:“仇老爺真是太過細心,我全然不在乎這些。如若石料出了問題,我再派人選上一些新的便好。”
武治番不再開口。
他的判斷,鄧超不過是普通商人罷了。
被仇霖峰利用,作為一枚棋子而已。
他雖然有了定論,但不想有半點閃失。
他便把心一橫,直接開口詢問起來:
“鄧老爺,你,可是攝政王暗探?”
武十七聽聞此言,不禁心中一驚,全身瞬間緊繃。
看來,這裡麵並不簡單。
本以為是為義父辦差,咋就又卷入攝政王的事?
他呼吸變得急促,緊盯塗一樂的反應。
塗一樂顯得惶恐、錯愕,嘴巴微張幾次過後,這才開了口:
“侯爺,何出此言啊?”
“有人向我透露,你乃是攝政王派來涼州的暗探。”
武治番怒目而視,緊盯塗一樂的一舉一動。
塗一樂不由心中好笑。
他若是派暗探來涼州,還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這未免太瞧不起他。
若是說這消息,想必是仇霖峰故意說了出去。
塗一樂變現出驚恐、疑惑、思索,最後大笑起來:
“哈哈哈,侯爺既然說到這裡,我也不好繼續隱瞞。不錯,我就是攝政王所派暗探。”
哐——
武十七猛然站起身來,椅子重重翻倒在地。
武治番被嚇了一跳,連連揮動胳膊:
“來人啊,將他拿下,將他拿下。”
武治番不想有任何閃失,扣押暗探、封鎖消息,當務之急,是查明這背後之事。
一群人魚貫而入,拎著刀衝著塗一樂而來。
塗一樂變得惶恐不安,連忙向後退去:
“侯爺,彆彆彆,這是誤會啊。我哪裡是什麼暗探,不過是想落得一個身份,以此行事方便一些。”
武治番立即抬手,叫停了所有人。
他不住打量起瑟瑟發抖的‘鄧老爺’。
哼,如若真是暗探,又怎會輕易應下?
攝政王的暗探,又怎會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