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十七帶著銀子,馬不停蹄趕回去向征西侯稟報。
當武治番得知,的確拿到白花花的銀子。
他對鄧老爺的懷疑煙消雲散。
“義父,是否解除封城啊?”
“既然是封城,自然要做足樣子。”
武治番要查明一切。
仇霖峰的目的、暗中送消息的人。
最為關鍵,不想當年之事被翻出。
“哎呀,我急於為義父護送銀子趕回涼州城,還要將珍寶贖當。這可如何是好?”
武十七隻有一個想法,快些脫離這是非之地。
武治番滿不在乎,顯得極為隨意:
“你拿上令牌,帶人離開便是。封城礙不得你事。”
“好,我這便出發。”
武十七如釋重負,火急火燎帶人出發。
全然不在乎會要夜間行路。
他在涼州之地,為征西侯辦差,又有誰敢動他分毫?
雖然已經封城,但武十七能夠順利出城。
城門外空空如也,全然沒有行人和隊伍。
武十七誌得意滿,認為自己太過聰明。
有了危險能夠置身事外,還能夠得到征西侯的賞識。
而他的手下們還是心存顧慮,便不由開口詢問:
“現如今封城,路上並無其他隊伍。”
“是啊,是啊。咱們還是快些趕路。”
“如若是能在傍晚趕到涼州城便好。”
武十七對手下所說極為不屑。
他則是認為,隻要是離開稷川城,便是安全了。
“你們跟著我討生活,還如此膽小怕事?涼州守軍、各地官府,哪個不得給我麵子。劫掠咱們?除非是不想活了。”
但凡是征西侯的事情,必然都會暢通無阻,而非給武十七麵子。
手下們深知這一點,但依然能略顯安心。
前方一望無垠,眾人隻盼著快些回到涼州城。
隊伍行進一路順暢。
行至下午時分,所有人已經無比放鬆。
手下們開始肆意暢聊起來:
“跟著十七哥混,就是好,吃香喝辣。”
“誰說不是呢?我家裡翻蓋房子,鄰居嘰嘰歪歪。”
“後來呢?”
“哼,我表明是跟十七哥的,鄰居屁都不敢放一個了。我還拆了他們家院牆,把我家擴建出去呢。”
“我住的那條街上油鋪,你們知道吧?”
“知道,知道。他家那閨女真是俊俏。”
“是啊,起初我要求娶,她爹一萬個不答應。”
“後來呢?”
“我帶著人砸了他鋪子,轉天乖乖把閨女送來。”
“你們這些事太小。我一提十七哥,哼,白白收了二十多畝田。”
“這算什麼,我還直接收了幾間鋪子呢。”
……
幾名手下越說越起勁。
武十七聽著,心裡甭提多舒坦。
隊伍途經一處,一旁都是連綿起伏山丘。
突然,遠方衝來一隊人馬。
遠遠看去,激起漫天塵土。
一時之間,所有人再無之前囂張模樣。
一個個戰戰兢兢、不知所措。
武十七立即站在馬車之上眺望。
然而,距離太遠,分辨不出分毫。
一名手下連忙遞上望遠鏡:
“十七哥,用這個看。我在黑市買的,軍用版。”
手下不忘了跟上一句,好能獲得武十七的賞識。
武十七顧不得誇讚,連忙舉起望遠鏡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