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動作迅猛。
一隊向著塗一樂方向衝來。
一隊手持武器,要對隊伍發起攻擊。
“停!”塗一樂立即大喊:“還有一件事,侯爺並不知曉。”
武治番立即抬起手,將軍隊叫停下來。
“你說便是。”
“侯爺可知我是誰?”
武治番思索片刻,輕蔑冷笑:
“鄧超,京都商人,攝政王的暗探罷了。”
“我若告訴你,我便是攝政王呢?”
“笑話,你當本侯是三歲孩童?不要做無謂掙紮,你是想混淆視聽,保住性命罷了。”
武治番很是自信。
京都探查結果、攝政王的畫像,無不證明,麵前之人不過就是個普通商人。
塗一樂微微一笑,不再開口。
他掏出絹布,在臉上擦拭起來。
片刻過後,易容膠全部脫落。
塗一樂恢複本來相貌。
武治番錯愕不已,不住仔細端詳,卻是像曾經看過的畫像。
但他並不敢肯定,麵前這人就是攝政王。
塗一樂再次開口:
“你可知道,我夫人是何人?”
太後怒視武治番,不住喘著粗氣。
武治番自認為掌控一切,並不在乎真實身份。
但他倒是來了興趣,看看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塗一樂拿著絹帕,小心翼翼,輕輕擦拭起太後臉龐。
太後一把奪過絹布,三兩下便將易容去除。
武治番看見太後真容,不由大驚失色。
他臉上瞬間慘白如紙,身體顫抖不止。
“武媛,原來是你?”
“是啊,多年未見,竟不知兄長如此不堪。”
“你聽我解釋,我不過是一時糊塗。”
武治番腦中一片混亂,不由緩緩站起身來。
太後眼神如刀,再聽不得半句解釋:
“父親對你視如己出,卻遭你毒手。你就是個畜生,不配為人。”
“我其實、剛剛不過是、當年……”
武治番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轉而看向周圍,隨後漸漸露出狡黠笑容:
“武媛啊武媛,你好好在京都便好,為何要再回涼州呢?”
“如若我不會回來,如何知道你的醜惡嘴臉?”
“哼,知道又如何呢?還不是要死在我手上?”
太後胸口起伏,大口喘著粗氣。
她深知此時凶險,但全然沒有絲毫懼怕。
她心中已全部被憤怒充斥。
太後唯有擔憂,不能為父母報仇雪恨。
塗一樂麵色沉穩,語氣極為平緩說道:
“征西侯,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還用問?”武治番麵露猙獰:“我不確定你是不是攝政王,這些都不重要了。過一會,你們都將成為一具被燒焦的死屍。”
“你有什麼底氣,敢謀殺當朝攝政王與太後?”
“山高皇帝遠,殺了你們又如何呢?”
“靠這些西涼軍?他們可是大奉的軍隊,並不歸你調遣。”
武治番愣了愣神,轉而放聲大笑:
“在涼州,我便是天!”
“但你可要想好,如若沒有太後,武氏將會瓦解崩塌。”
“那又如何呢?我當個富家翁,了卻此生便是。”
武治番說著,便揮了揮手。
瞬間,所有士兵發起攻擊。
“停止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