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樂火急火燎返回。
步入太後所住宅邸,自然無人敢攔。
臥房門口,丫鬟們進進出出。
塗一樂剛剛要進入,迎麵被秦悅可阻攔下來。
“王爺不能進,太後衣衫不整。”
塗一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那不正是大好機會?
一秒過後。
塗一樂在心中扇了自己兩記耳光。
太後都病倒了,還想什麼烏七八糟事情?
就算是想,也要等病好以後啊。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太後到底得了什麼病?”
“太後肝氣鬱結、心脾兩虛、臟腑失調、氣機不暢……”
“等等,彆這麼複雜。”塗一樂連連擺手:“你就告訴我,是啥病,你多久能治好?”
秦悅可長歎一口氣。
塗一樂更加心急:
“這時候你歎個啥氣呢?”
不怕西醫笑嘻嘻,就怕中醫歎聲氣。
“王爺莫急,太後得的是心病,並無性命之憂。”秦悅可終於說出:“我已配製藥品,令太後身體得以舒暢。但心病還需心藥治,我並無辦法治好太後。”
“明白了。”塗一樂語氣變得平緩:“剛剛對不起,不該對你大聲講話。”
“不怪王爺,是我說得太過冗長。”
此時,何巧蓮從屋中走出。
她見到塗一樂,便連忙來到近前:
“王爺恕罪,昨夜不該與太後在院中聊得太久,不想太後染了風寒。”
“彆給自己攬責任,悅可已經說了,不是風寒。”
何巧蓮很是自然行禮,轉而便快速離開去忙碌。
塗一樂倒是越發覺得,何巧蓮很適合留在太後身邊。
但他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若何巧蓮入宮當了宮女,讓武延晉可咋辦呢?
“再登上七天,我來為太後治療心病。”
塗一樂很是自信模樣。
“好,有我在,定保太後的身體無虞。”
“本王今天就住這裡,也好有個照應。”
秦悅可立即白了一眼:
“現在不比之前,人多眼雜的,你得顧及太後不是?”
塗一樂麵露難色,但馬上就想到了辦法:
“這樣,所有人都住在這個宅邸來。”
“啊?總歸要有個說法吧。”
“攝政王與太後愛民如子,不願叨擾涼州官民、徒增靡費。”
秦悅可不再勸說。
畢竟,攝政王要做什麼,想必也沒人能阻攔得了。
一連幾天過去。
太後的身體有所好轉,可依然是心事重重模樣。
塗一樂果真住進太後的宅邸。
太後能到院中散步時,還能聊上幾句。
涼州官員一直未能得見攝政王。
可案件查辦之事並未停歇。
涼州之地官員被查了個底掉,但凡是征西侯一夥的,陸續被全部揪了出來。
官員們人心惶惶,畢竟誰人多少都會與征西侯扯上關係。
然而,人們漸漸發現,此次徹查還是很有原則。
一些小事、迫於無奈之舉,並未被小題大做。
官員們無不對攝政王歌功頌德。
當然,被捉拿的官員大罵,也沒人能聽得到。
聚寶齋原本就是人滿為患。
當官員們看出端倪後,更是趨之若鶩。
誰人不想借此機會,能與攝政王搭上關係?
西涼邊軍之中,亦是開啟轟轟烈烈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