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樂緩緩來到附近,很是平靜看向牢房之中:
“你說是便是?”
“我與德魯伊安靈塵相熟,是他引薦我加入複聯,在征西侯手下,隻為能收集他的罪證啊。”
武十七大喜過望。
既然攝政王能詢問,隻要證明曾加入複聯,便有著一線生機。
其他人不敢作聲,但心中無不大罵。
誰人不知,武十七和一幫義子,都是征西侯養的走狗、壞事做儘。
“原來如此。”塗一樂麵露一絲微笑:“那你說說看,都查到了什麼?”
武十七暗自竊喜,為自己的機敏感到自豪。
“征西侯暗中操縱涼州軍政,許多將領官員都與他勾連。許多富商都依附於征西侯,為其大肆斂財。征西侯還發行涼州幣……”
武十七嘴上如連珠炮,說起來沒完沒了。
塗一樂並不著急,裝出仔細聆聽模樣,不時還發出感歎。
許久過後。
武十七終於講完。
他腦中左思右想,理應是說無可說,這才停止下來。
“王爺,我可是您的手下啊。”
武十七極力拉近關係。
誰人不知,攝政王對手下是關愛有加。
絕不會令手下受到絲毫不公。
武十七甚至幻想起來。
還有可能,這次因禍得福,能夠加官進爵呢。
其他囚犯見狀,無不隨之高聲大喊,聲稱自己是複聯之人。
既然已經死路一條,誰人不想拚上一把?
塗一樂不屑一笑:
“手下?何出此言?”
“我是複聯的人啊。複聯可是王爺用來對抗武氏的組織,這些我都清楚。”
“那你可清楚,複聯眾人現在如何?”
“小的明白,自然是被王爺解救,證實身份。”
塗一樂冷笑一聲,看向四周聒噪的囚犯們:
“複聯眾人,不日將被處斬。”
瞬間,大牢之中恢複平靜。
武十七倒吸一口涼氣,身體癱軟坐在地上。
他思索片刻,立即再次站起身來:
“我一心向往為王爺效命,怎奈複聯之人欺騙了我。”
“哦?他們是如何欺騙你?”
“他們、他們聲稱是為王爺效命,我這才誤入其中。”
塗一樂麵露微笑,卻一直不開口講話。
武十七隨之一同笑著,隻是笑容更加燦爛。
“王爺,我本將心向明月啊。”
武十七情急之下,引用起塗一樂的詩句。
起初他聽到詩詞,還頗有微詞,在征西侯麵前一頓貶低。
現在則是極力引用,好能以此打動塗一樂。
“可是。”塗一樂側頭,深吸一口氣:“嘶,你可是屢次為難鄧老爺。”
武十七慌亂不已,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他得出一個結論,那京都鄧老爺真是攝政王的暗探。
“王爺恕罪,小的不知鄧老爺乃是暗線,這才行事之間,多有衝突為難。”
“你確定?”
“千真萬確。但凡有何妄言,我武十七天打五雷轟。”
塗一樂連忙退後幾步,很是驚恐表情,緊盯武十七。
武十七滿心疑惑,隨口詢問道:
“王爺,您這是何意?”
“何意?我怕雷劈下來連累我。”
“王爺說笑,這怎麼可能?我對王爺是忠心耿耿。”
武十七大言不慚,信口開河。
塗一樂不再開口,轉身看向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