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塗一樂很是隨意,緩緩踱步,很是鬆弛開口說道:
“本王府中有個不成器小吏,最近屢屢建功,本王已任命他為戶部主事。更加可喜可賀的是,明日,郝主事便要大婚,各位如若得閒,記得去給他捧場。”
官員們齊聲回應。
心中倒是輕鬆許多。
這再明顯不過,是個難得巴結攝政王的好機會。
鐵老漢飄飄然,已如做夢一般。
但他心中亦有著疑惑,便靠近郝仁詢問起來:
“好孫婿,原來是太後特赦複聯眾人啊?”
郝仁一怔,隨即便平靜下來。
他很是從容微微一笑:
“嶽祖父不懂官場之事。特赦均為本官決定,太後與攝政王不過是迎合本官之意,做個順水人情。畢竟,有著太後懿旨,更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孫婿真了不得啊。說書人可都講了,太後可是比皇上還厲害呢。”
“低調,我一向低調。”
郝仁極為謙遜模樣,麵帶微笑連連擺手。
仇霖峰站在不遠處,聞聽到對話,隨即抱拳向郝仁方向行禮:
“感念郝大人大恩大德,救複聯眾人於水火之中。”
郝仁慌亂不已,連忙調整心態,不禁咽下口水。
他在乾癢的嗓子之中,擠出一句:
“哪裡,哪裡。”
郝仁再清楚不過,攝政王讓他出風頭,仇霖峰怎會看不出來?
加之他對仇霖峰的本能懼怕忌憚,再無之前那般從容不迫。
塗一樂、太後在眾人注視下登上馬車。
隊伍緩緩啟動,向著山下而行。
艾力木、複聯眾人緊隨隊伍後方。
其餘人見狀,無不覺得如釋重負。
不想多事的官員,快步隨之向山下走去。
一些並不甘心的武氏官員,來到武長岩麵前:
“尚書大人,此等危難時刻,理應由您站出來引領眾人。”
“何意?”
武長岩已經猜出這些人的目的,但他隻是輕描淡寫回應。
“攝政王倒行逆施,要挾太後、迫害征西侯。如若放任不管,後果不堪設想啊。”
“太後並未道出被脅迫,你們不要妄加揣測。”
武長岩說上一句,轉身便要離開。
武氏眾人不依不饒,圍攏在周圍,完全擋住了去路。
“太後定然是受到威脅,不能向我等求助。不然,太後怎會對攝政王聽之任之,甘願處決族兄啊?”
“此案本官知曉全部前後因果。征西侯私自調動涼州邊軍,還妄圖加害太後、攝政王。這,難道還冤枉了征西侯不成?”
武氏官員仍然不依不饒,圍攏在武長岩周圍,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馬車之中。
太後對塗一樂有著些許擔憂。
她不禁開口提醒:
“征西侯一案雖然塵埃落定,可武氏在涼州畢竟盤根錯節。今日哀家見武氏眾人神情,仍有不甘怨恨,你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你是在關心我?”
塗一樂滿麵堆笑,難掩心中喜悅得意。
“廢話,哀家斷然不想你有事。”
“本王知道,涼州武氏眾人雖未涉及其中,但此次波及他們自身利益,定當不會善罷甘休。加之太後就在涼州,傳言被本王脅迫,他們隻會更加有恃無恐。”
“王爺可有應對之策?”
“有。定然能打擊涼州武氏氣焰,令他們不敢造次。”
塗一樂露出壞笑,顯得極為自信。
隊伍在山腰處行進。
突然,山上三塊巨石滾落。
“護駕,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