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可強忍笑意,極力保持嚴肅說道:
“王爺墨寶,倒是令我想到一些醫者。”
塗一樂很是疑惑,隨口便詢問起來:
“為何會如此說?”
秦悅可露出玩味笑容,並不急於開口。
塗一樂略顯急切:
“說話不能說一半啊,這是要把人急死?”
“醫者都會有著一些祖傳秘方,為了秘方的安全,便會如此記錄下來。”秦悅可終於笑出聲音:“天下隻有自己能看得出,寫的到底是些什麼。”
塗一樂服氣一笑。
誰說不是呢?
醫生開藥,都像是胡亂書寫,實則都是加密傳輸。
阿依湊了上來,憤憤不平說道:
“我倒是覺得,王爺書法很好,至少,比阿依的要好。”
塗一樂自然知道,阿依這是在幫他出頭。
可這樣的評價,似乎太低了些。
塗一樂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所有人看向台上。
尤其是太後,緊盯台上,看得尤為認真。
塗一樂湊近些許,陰陽怪氣說道:
“你可看好了哦,這可是個大美女。”
“哀家自然知道,隻是新娘子的身形……”
“富態嘛,能生大兒子。”
太後瞥了一眼,不再開口。
終於,鐵牡丹的蓋頭被取下。
現場瞬間一片驚呼之聲。
但驚呼之聲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喝彩誇讚。
“新娘子美貌驚世啊。”
“並非凡人之相,真乃天仙下凡。”
“郝大人真是好福氣啊。”
“貌美如花,真是貌美如花。”
“天作之合,難怪攝政王要賜這四個字。”
……
微風拂過。
塗一樂感到刺骨寒意。
這誇讚越發離譜啊。
“太後,看看怎麼樣?”
太後不由嘴巴微張,早已看得出了神。
她聽到塗一樂聲音,這才得以緩過神來。
“郝仁,是怎麼想的?”
“王八瞅……”塗一樂突然覺得,這麼說對鐵牡丹很是不公:“他倒是與本王說過,覺得與鐵牡丹在一起,就倆字,踏實。咳,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西施?”
“對,僅次於太後的驚世美人。”
太後嘴角微微上揚,卻極力保持嚴肅:
“你這張嘴,就是罪。”
“望太後降罪,關我一輩子吧。”
太後白上一眼,不再開口講話。
塗一樂看向另一側,卻發現秦悅可、阿依皆是嘴巴微張,呆立當場。
“夫人,你覺得如何?”
秦悅可恢複些許,但並未開口回應。
她緩緩在懷中取出一個藥瓶,遞在塗一樂手中:
“算是我給郝仁的賀禮吧,想必他用得上。”
塗一樂兩眼放光:
“這,是更加猛烈的神藥?”
“的確是神藥。”秦悅可很是認真:“但並非王爺所想那般。這藥,是治療跌打損傷的。”
塗一樂實在忍不了一點,放聲大笑起來。
一對新人開始敬酒。
首先第一站,便是來到最靠前的主桌位置。
率先向太後敬酒。
二人舉杯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