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樂很是自然循聲看去:
“你不好好忙於政務,跑這來乾嘛?”
“我雖有官職,可依然心係王府總管之位啊。”
張鬆立很是堅定說道。
塗一樂麵帶微笑,抬手指指點點。
想要責備,卻覺得張鬆立說的不無道理。
“水利之事如何?”
“很是順暢,進度遠超計劃。入冬之前,穩保完成北方段全部工程。”
“好,張尚書大功一件。”
“王爺折煞我也。”張鬆立麵露壞笑:“都是那怪才範熬所為。”
“你們都有功,沒有你在保駕護航,他那直性子定然寸步難行。”
塗一樂邊說邊走,卻未見到夫人們。
他臉上不由流露出一絲失落,連忙詢問起來:
“夫人們呢?”
未等旁人答話,秦悅可連忙暗中掐上一把:
“王爺這般不會心疼人?”
“我?咋了?”
“現在天氣漸涼,夫人們又已是足月,怎可出門勞累迎接?”
塗一樂重重一拍額頭:
“哎呀,是我粗心大意了。”
塗一樂腳步飛快,直衝進入王府之中。
秦悅可緊隨其後,馬上要跑起來一般。
武延晉夫婦,隨之向著府內走去。
張鬆立很是標準行禮:
“武統領,彆來無恙?”
“嗯。”
武延晉隻是輕哼一聲,很是敷衍潦草拱手行禮,卻是腳步不停,步入王府之中。
何巧蓮歎息一聲,而後停下腳步,很是恭敬欠身行禮:
“拜見張尚書。”
“夫人不必多禮。”
“夫君路上勞累,還望張尚書莫要計較。”
張鬆立向府內看上一眼:
“他呀,我了解的很。夫人大可放心,我全然不會計較。”
何巧蓮還想說些什麼,卻傳來武延晉渾厚的聲音:
“夫人快走,彆跟他廢話。”
何巧蓮無奈,隻得行禮後快速離開。
塗一樂腳步飛快,步入膳廳所在院落。
遠遠便望見,夫人們坐在屋內圓桌旁,不住向外張望。
塗一樂三步並作兩步,進入膳廳之中:
“本王不得已在外,每日對夫人們都是朝思暮……”
塗一樂的話未等說完,便被聶燦燦打斷。
“樂哥在外倒是瀟灑,恐怕早把我們忘了。大姐還要為你親自下廚,我們好一陣勸說這才作罷。”
“燦燦不要胡說,王爺可是為國操勞。”
清月輕聲說上一句,隨之將一旁的酒杯倒滿。
塗一樂露出欣慰笑容,快步向前坐在中間主位之上。
韓影瞥了一眼,沒好氣說道:
“還知道回來?在外做的好事,都不告知我們。哼,送回的書信,隻會一味報喜不報憂嗎?”
塗一樂頓感錯愕。
他嘴巴微張,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緊盯韓影,轉而又掃視一圈。
夫人們都在緊盯著他,表情卻各不相同。
唉,怎麼能瞞得住韓影呢?
她可是有著情報網,加之在軍中的關係。
塗一樂思索起來,想著到底是哪裡出錯,走漏他與太後的事情。
夫人們隻是擔心罷了。
可主動告知,與被人揭穿,卻是截然不同兩種狀況。
塗一樂把心一橫,準備坦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