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並不開口,而是轉頭看向塗一樂。
塗一樂臉色陰沉,背過手去,緊盯武子煥:
“你,好大的膽子,還敢搜查本王?”
武子煥毫不畏懼。
他來到之時,已經看到外麵暗處,滿是皇宮侍衛。
想必皇上已經對塗一樂起了殺心。
如若武氏再添一把柴,那今天就是塗一樂死期。
“怎麼,王爺不敢?”
“敢打我王府主意,我看是你不敢。”
武子煥再次轉向小皇帝方向:
“武昭儀失蹤,各方已擴大搜尋,就連些許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唯獨是王府,無人敢觸及分毫。”
武子煥使了一個眼色。
武子誠連忙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皇上啊,我那寶貝女兒,剛剛入了宮啊。定是有人忌憚,這才遭人綁架。如若是她已經懷有龍嗣,那可就是兩條人命啊。”
小皇帝眉頭緊鎖,麵露愁容。
武子煥趁熱打鐵,繼續高聲說道:
“塗一樂把持朝政,已到了膽大妄為地步。皇上曾下旨,令兩地總督返京。他們卻聽從塗一樂指令,公然抗旨,返回兩地圖謀不軌。”
“信口雌黃,皇上已經撤回旨意,令二人速速返回。”
“可這期間,他們並未向京都移動過半步。塗一樂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
“你是瘋了吧?”
塗一樂撇嘴一笑,很是輕蔑。
“皇上,臣沒有胡說。而且從未如此清醒。塗一樂不除、大奉不寧啊。”
“愛卿言重,就算攝政王有不對之處,亦不可妄言。”
武子煥自認為,這是皇上給的暗示。
要再加一把猛料才可。
“皇上明鑒,毒害太後看似是郭氏所為,實則塗一樂脫不了乾係。”
“何出此言?”
“當天,他能快速找出證據,洗清自身嫌疑,必然是已參與其中。”
“胡說八道,那是因為,本王的王妃亦遭受毒害。”
“那不過是障眼法,是你怕毒害太後事情敗露,提前利用王妃蒙騙眾人。”
“本王參與?那郭氏可有人招供?”
“就算無人招供,想必是你使了手段,威脅郭楷升罷了。”
塗一樂怒目而視,不再開口。
夜彌王將手放於胸前:
“敬愛的大奉皇帝,再不能由著攝政王亂來。還請皇帝陛下主持公道,還我阿依公主自由。”
武子煥忍不住嘴角上揚。
看來,塗一樂今天是走到頭了。
小皇帝微微抬起頭來,正欲要開口。
塗一樂立即高聲說道:
“皇上,武尚書為了詆毀本王,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何意?”
“本王聽到一些傳聞,乃是武尚書將昭儀娘娘藏匿。”
武子煥頓感不妙,臉色不由變得煞白。
“你血口噴人。”
“本王聽聞,國葬當天,武尚書曾在後宮出現,行色匆匆。”
“不可妄言。”
小皇帝眉頭緊皺,抬手阻止下來。
武子煥長舒一口氣。
可塗一樂又說道:
“本王也隻是聽聞,是否是胡說,在宮中一問便知。”
“涉及後宮之事,怎可如此亂來。臣絕對沒有去過,都是塗一樂信口開河。”
武子煥連連辯解。
武子誠腦袋一歪,嘴巴一撇:
“查,讓他查。什麼都查不到,一並治他的罪。”
這個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