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眾人哀嚎一片。
喊冤求饒的、大放厥詞的、痛罵武子煥的……
“混蛋王八蛋,你那腦子是被驢踢了?”
“我武氏一族皆是仰仗太後,才得此如今榮光啊。”
“竟然想出毒害太後?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蛋。”
“害了我們一族啊,你是全族的罪人。”
……
塗一樂看上一陣,覺得已經差不多,便揮了揮手。
獄卒們立即上前,粗壯的棒子不斷敲擊在柵欄上。
“閉嘴,都閉嘴。”
族人們都清楚,獄卒能夠肆無忌憚,便證明一切都完了。
塗一樂緩緩走到武子煥麵前。
沒有嘲笑、沒有譏諷,唯有一臉嚴肅:
“寧王謀反之時,念及你心存大奉,本王還可容你。可事到如今,你已必死無疑。”
提及‘大奉’,顯得高大上。
膽敢謀害他心中女神?
那便是必死無疑。
“彆說的冠冕堂皇。”
武子煥不以為意:
“我隻不過是輸了,沒能爭過你。不然,定能引領武氏,永享榮光。”
塗一樂撇嘴微微一笑,看向一旁:
“他能引領武氏嗎?”
“呸!”
武延晉啐上一口:
“武氏的害群之馬,還敢談引領?”
武子煥心存一絲期許。
能以此身份赴死。
可這話卻深深刺破他的意淫。
“武延晉,你投靠外族,才是武氏的罪人。”
“武氏因你才蒙羞。我效忠攝政王、效忠皇上,雖然隻是一個親兵統領,但我驕傲。”
武延晉的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塗一樂笑著笑著,板起臉來。
微微側身詢問:
“喂,你是嫌官小了?”
“沒啊,王爺不要多想,我就這點本事,自然乾這點事。”
“行了,行了。回頭給你研究個大官的位置。”
塗一樂說著,指向牢房裡:
“不然,你來這個刑部尚書。”
武延晉連連搖頭,如撥浪鼓一般:
“來不了這個,我就願意在王府。”
“成吧,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雖說隻是個親兵統領。
在外麵可是人人敬畏。
加之王府的親兵,那可是嚴重超標。
牢房之中。
武氏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當著他們的麵,竟然肆意研究起官職?
全然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啊。
可這又印證了一點。
的確,武子煥代表不了武氏。
甚至說,牢裡的眾人加在一起,也代表不了。
“塗一樂,你狼子野心、獨攬朝政,你當衙門是你們家的?想安排什麼,就安排什麼嗎?”
“廢話!”
塗一樂攤了攤手:
“你心知肚明,衙門就是如本王家開的一般。”
“你膽大妄為。”
“唉,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用得著你說?”
塗一樂不屑歎了一口氣:
“說說吧,你是怎麼勾結麗真雲泰的。”
此言一出,牢中眾人無不破口大罵。
好好在朝為官謀權便好,武子煥卻要裡通外國。
害了他們眾人一同獲罪。
“不要吵了,我尋求外部幫助怎麼了?你塗一樂,不還是勾結他國。”
“唉,你還是沒理解這裡的不同。”
塗一樂沿著柵欄走來走去:
“本王聯絡,都是為皇室、為大奉著想。目的與你有天壤之彆。”
“大言不慚。”
“唉,懶得跟你這蠢貨講。”
塗一樂很是無奈搖頭:
“本王明確告知你們。待你們死後,武氏依然會再續榮光、太陽照常升起、地球離了你們照樣轉。”
許多人滿臉疑惑、麵麵相覷。
塗一樂拍了拍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