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邢道隆緩緩蘇醒。
隻感覺頭疼欲裂,每一口呼吸都是滿滿酒味。
本能想要坐起身,全身上下傳來鑽心劇痛。
“老邢,你可算是醒了。”
肖國衝坐在屋內,悠閒的品著茶。
史貞昊坐在對麵,一臉的嚴肅。
邢道隆不再起身,索性再次躺下:
“唉,喝多了,全身疼。昨天是不是摔倒了?”
“不,是我們兩個打的。”
肖國衝無比平靜說道。
邢道隆猛然坐起身,麵目猙獰扭曲。
全然不顧身上傳來劇痛:
“你們倆?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
肖、史二人相視一笑。
你一言我一語,將王府時的情形道出。
邢道隆聽得一愣一愣。
隨即重重一拍腦門,再次躺下。
“喝酒誤事啊。唉,你們倒不如直接殺了我。這、這讓我如何再麵對王爺啊。”
肖國衝冷笑一聲:
“還行,你知道錯就好。”
“不行,我要去王府,向王爺請罪。”
“算了,算了。”
肖國衝擺了擺手:
“王爺令我等速速返回。”
“唉,王爺有恩於我,現如今我卻……”
“王爺並不在乎這些,畢竟是公開的秘密。”
“那為何趕咱們走?”
“不是趕,而是有要緊事。”
肖國衝不緊不慢,將三隻茶杯,擺在茶壺周圍:
“王爺下令,陳兵麗真邊境。”
邢道隆雙目圓睜,強撐身體猛然站起身:
“是要攻打麗真?”
“不,隻陳兵威懾,不許越境進攻。”
邢道隆左思右想,全然不理解其中含義:
“麗真與王爺交好,為何要如此?”
“王爺自有深意,無需多問。”
肖國衝看向門口壓低聲音:
“隻一點,來年開春之際,王爺要前往麗真。”
邢道隆雖不明白,但依然忍著疼痛穿戴起來。
“你好好養傷,我二人先行返回。”
“不,昨夜本就犯錯。就算是疼死,我也要死在路上。”
肖國衝、史貞昊相視一笑,搖了搖頭,向外走去。
下午時分。
碩戴帶著些許禮品,來到王府之中。
並未拜見攝政王,而是直接來見清月。
屋內。
二人坐在圓桌兩側。
雖然冷風不住灌入,可一直不曾有人上前關門。
碩戴略顯局促。
清月更是緊張拘謹。
“這是父王與母後帶給你的禮品。”
碩戴將禮品輕輕向前推動。
清月隻是微笑回應,微微點頭示意:
“感謝麗真王與王妃。”
言語顯得極為生分。
碩戴卻是不以為意。
“此次前來,乃是辭彆。攝政王曾經提到過,來年要前往麗真。請放心,我定當做好一切準備。”
“感謝。王爺理應無事,此時可以去拜會。”
清月心知肚明。
所有向她投來的善意,大部分都是因為攝政王而已。
而麵對這些最好的辦法,就是冷臉以對。
免得自身處理不當,給王府引來麻煩。
“清月王妃見諒。”
碩戴看出端倪,便在稱呼上保持禮貌與距離:
“我此次前來辭彆,並未想拜會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