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謙不敢有絲毫懈怠。
見塗一樂坐下，便小心翼翼，重新坐在凳子之上。
郝仁撇了撇嘴，仍是心有不甘模樣。
憤憤走上前，便要坐下。
“滾蛋，是給你準備的嗎？”
郝仁動作僵硬，屁股懸在半空：
“我陪武大人喝上兩杯，賠罪。”
“不用。你該乾嘛乾嘛去。”
郝仁甚是尷尬，無奈隻得快步離開。
武子謙自認為，是把郝仁徹底得罪。
他試探著端起酒壺，率先為塗一樂倒滿一杯。
隨後又小心翼翼，為自己倒上滿滿一杯。
塗一樂掃視桌上，提鼻一聞：
“彆急，空著肚子怎麼喝酒呢？來，吃菜。”
武子謙雖然肚子餓，可全然沒有半點胃口。
但依然快速拿起筷子，手卻懸停在半空之中。
塗一樂看出端倪，便拿起筷子，率先在魚身上，夾起一塊放入嘴中。
武子謙這才敢動作，夾起麵前一塊青菜，左手小心在下方托舉，慢慢放入嘴中。
“王府的菜肴，果然是美味。”
“可口便好，來，多吃些，不要拘謹嘛。”
塗一樂連連做出請的手勢。
武子謙回想起來，曾經聽說過，攝政王待人極為隨意。
特彆喜歡大方爽快之人。
他便壯著膽子，吃起其他菜肴。
感覺差不多時，立即將嘴中食物吞咽，連忙舉起酒杯。
雙手緩緩將酒杯送上前：
“王爺，下官借王府美酒，敬您一杯。”
“好。”
塗一樂很是爽快，舉起酒杯。
兩杯相碰，皆是一飲而儘。
武子謙謹小慎微，全然沒有拎著酒壺喝酒的灑脫。
太過小心，反倒令酒水嗆入喉嚨之中。
武子謙臉色憋得通紅，強行忍下來，沒有咳嗽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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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邊吃邊聊。”
塗一樂再次夾起一塊，放入嘴中：
“本王已經猜到，你會來王府。說說吧。”
武子謙試探微微清嗓，已經感覺不到不適感。
他這才敢緩緩開口：
“王爺對下官禮遇有加，不想在此時局下，竟然被武氏族人誤解。他們紛紛來找下官，以求自保。更有甚者，揚言要追隨下官。”
“嗯，那你的想法呢？”
“外戚對大奉有百害而無一利，武治番、武子煥之事不可再有。畢竟，太後已……”
武子謙頓感失言，立即停下來。
“是啊，太後已然薨逝，武氏若是依然肆無忌憚，那將是自取滅亡。”
“對對，王爺說得極是。”
“說說吧，你想怎麼做？”
“下官準備告老，斷了武氏族人的念想。”
塗一樂麵色一沉。
武子謙見狀，心中一顫。
是啊，剛剛還在說，要與郝仁通力配合。
豈不是明著反駁攝政王。
武子謙內心深處，自然是不想丟掉官職。
可照比全家老小性命而言，官職並不算什麼。
“你在江南政績，本王還算是認可的。”
“不敢當。江南一片欣欣向榮，乃是王爺奠定所致。下官隻是按部就班維護而已。”
塗一樂知道，這是在拍馬屁。
但聽得卻很是受用。
塗一樂端起酒杯。
武子謙立即雙手托起酒杯相碰。
二人再次一飲而儘。
塗一樂深吸一口氣：
“你繼續留任，好好乾，可能馬上會升官呢。這樣，再來說一說，你要如何對待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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