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森扭頭看向王飛:“此處乃是王爺的私宅,不可貿闖。”
王飛在心裡把薑森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
人就在裡頭,還不闖進去,難道要等著陳硯等人自己走出來?
大功在前,王飛不願與薑森起衝突,耐著性子道:“王爺派我等前來捉拿陳硯,便是允許我等入他私宅了。”
何況連火炮都推來了。
薑森卻道:“需先明確陳硯等人藏匿其中才能動手,否則出了事,你我都擔不起責。”
“你要如何辦?”
“先圍住,再細查。”
寧王府除了前門,還有兩個側門與後門。
後門、兩個側門分彆支去三十人守著,自己手頭剩下的六十人,加上王飛的五十人一同守在前門。
“宅院已被包圍,若陳硯等人在裡麵,就是插翅難飛。”
薑森極為自傲道。
錦衣衛有刀又如何,還能擋得住火銃和大炮嗎?
王飛無論心中如何想,麵上對薑森是好一番恭維,讓得薑森更傲氣,指了一名下屬去敲門。
寧王在此宅院是留了一些下人的,此時院內隱有火光透出,薑森想先查個究竟。
門被從裡打開,一名六十多的老仆人開的角門,瞧見如此大陣仗,被嚇得哇哇叫:“你們是誰,怎敢擅闖寧王私宅?”
王飛和薑森對視一眼,雖看不清神情,卻莫名知曉對方有疑惑。
敲門的小兵道:“我等是王爺麾下,正在抓犯人,老伯可看到有人進了宅院?”
那門房驚慌道:“除了你們沒彆人。”
他奇怪的神情引起二人的警覺。
王飛幾乎是瞬間提高聲音:“你要是不說實話,耽誤了王爺的大事,必定性命不保!”
那門房險些要哭出來,可門口那人的長刀正抵著他的腰,他隻能咬著牙道:“小的奉王爺的命守著此處,誰也不能擅闖進來。”
薑森眼神一閃,往前逼近一步:“我等奉的是王爺之命。”
“可有憑證?”門房反問,卻對二人連連眨眼。
王飛往前一步,趁機將門房拽了出來,薑森立刻上前要擠進去,誰知裡麵的人眼疾手快將角門關上,還落了栓子。
被救出的門房再也控製不住哭了出來:“各位快些將人抓起來吧,他們已闖入宅院多日了!”
被留在私宅的下人們起初還是極力維護宅院的,後來發覺王爺即便上山打獵也不來宅院歇息,慢慢也就懈怠了,隻管著自己住的屋子過不用伺候人,又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不知那些人怎麼進了宅院,將他們綁起來。
剛剛一人鬆了他的綁,將他帶到此處,逼迫他應付外頭這些人。
還好這些人看清他的神情將他救了出來,此時該是屋子裡那些賊人受罪了。
薑森去推,角門紋絲不動。
王飛看不下去,猛衝起來抬腿就踢,門卻紋絲不動。
“用大炮轟開!”
王飛轉頭近乎瘋狂地向薑森提議。
薑森卻還是搖頭:“此舉是冒犯王爺。”
王飛指著門,對著薑森近乎咆哮:“陳硯就在裡麵,抓住他,王爺必有重賞,怎會在意一個角門?!”
頑固不化!
實在頑固不化!
見薑森還在遲疑,王飛道:“你不轟我來轟,出了事我擔著!”
等的就是王飛這句話,薑森轉身就下令填炮。
大炮往角門一放,士兵忙碌著填炮,瞄準……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