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深藏於群山之中、與世隔絕且曆史悠久的偏僻山村角落裡,靜靜地矗立著一家充滿神秘色彩的典當行。這家典當行從外表看去顯得破敗不堪,仿佛經曆了無數歲月的滄桑洗禮。其大門上原本鮮豔的朱紅色油漆已經大麵積剝落,暴露出底下腐朽不堪的木板,讓人不禁心生怯意。然而,就在這扇破舊的大門之上,卻有著一個極為奇特的標誌——一個宛如陰陽兩儀相互交織而成的圖案,線條流暢而又詭異。由於這個獨特的標識,村民們在私下裡紛紛將其稱為“陰陽典當行”。
在這座村莊當中,有一個名叫阿福的年輕後生。此人生性魯莽大膽,天不怕地不怕。一日,阿福獨自一人深入山林砍柴,孰料中途迷失了方向。他在茂密的樹林中東奔西走,始終未能找到出山之路。就這樣,阿福誤打誤撞之下,竟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那家傳說中的陰陽典當行門前。望著眼前這扇看似搖搖欲墜的大門以及門上那個神秘莫測的陰陽圖案,阿福心中湧起強烈的好奇心。他猶豫片刻之後,終究還是伸出手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隨著吱呀一聲響,一股混雜著腐臭與刺鼻香氣的怪味瞬間撲麵而來,嗆得阿福忍不住連連咳嗽起來。待適應了屋內的氣味後,他定睛一看,隻見昏暗的屋子深處擺放著一張陳舊的木製櫃台,而在櫃台後麵則坐著一位頭戴黑色高帽、麵容蒼白如紙的老者。那老者雙眼微閉,但其眼角處偶爾閃過一絲幽冷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阿福壯著膽子說:“老板,我想當點東西。”老者發出一陣沙啞的笑聲,說道:“年輕人,你可知我這典當行收的不是尋常之物。”阿福心想這肯定是老人嚇唬人的,便大聲說:“我不管,隻要你能給我錢。”老者沉思片刻說:“那你拿你十年的壽命來典當吧。”阿福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老者給了他一袋沉甸甸的銀子,阿福高興地走了。
不久後,阿福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弱,常常生病。他意識到可能自己真的被那陰陽典當行坑了,可後悔已經來不及。
在那個寧靜的小村莊裡,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個古老的習俗:凡是未婚而亡的女子,都必須用新娘的盛裝來裝扮,而後安放進棺材之中,並需在靈堂停放整整三天三夜,方可入土安葬。就在這座村莊裡,住著一個名叫秀兒的年輕姑娘。那天,秀兒與家人們發生了激烈的爭吵,一時間氣憤難平,竟衝動地選擇了投河自儘。
得知女兒噩耗的秀兒父母悲痛欲絕,但他們仍依照傳統習俗,精心地將秀兒打扮成了美麗的新娘模樣,輕輕地把她放置在了那口沉重的棺材之內。
夜幕悄然降臨,整個村莊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隻有靈堂裡還閃爍著微弱的燭光。負責看守靈堂的那個人坐在一旁,強打著精神不敢入睡。忽然間,一陣怪異的聲響打破了夜晚的寂靜,那聲音仿佛是什麼重物正在被拖拽一般。那人心中一驚,不由得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隨著那陣怪聲越來越近,他的心跳也愈發急促起來。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朝著發出聲響的方向望去。
這一望,差點讓他的心臟跳出嗓子眼!隻見秀兒的棺材蓋子正緩緩地移動著,緊接著,一個身穿鮮豔紅嫁衣、麵容蒼白如紙的身影竟然從棺材裡慢慢地坐了起來!正是死去的秀兒!她那空洞無神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讓人毛骨悚然。看守靈堂的人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便癱倒在地。恐懼占據了他的全身,他來不及多想,連滾帶爬地向著靈堂外狂奔而去,嘴裡還不停地呼喊著救命。
第二天清晨,秀兒詐屍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村落。村民們聽聞此事後,個個驚恐萬分,人人自危。大家紛紛緊閉家門,生怕遭遇不測。然而,在這片恐慌之中,卻有一個人顯得與眾不同——那便是阿福。當他聽到關於秀兒詐屍的傳聞時,心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似乎和那神秘的陰陽典當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儘管自己的身體依舊病弱不堪,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再次踏上了前往陰陽典當行的道路。
那位滿臉皺紋、眼神犀利的老者,遠遠地就瞧見了阿福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冷冷說道:“哼!你居然還有膽量前來此地?”阿福一臉焦急與哀求之色,撲通一聲跪倒在老者麵前,苦苦央求道:“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個村子吧,也請您放過秀兒啊!”
隻見那老者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語氣冷漠如冰地回應道:“這可是陰陽兩界的鐵律法則,誰都無法更改。她被陰差不慎誤勾走了魂魄,若想要讓其得到安息,除非能找到一個心甘情願以自身全部陽壽作為交換之人。”聽到這番話,阿福心中猛地一沉,因為他心裡清楚,自己所剩下的陽壽已然寥寥無幾。然而,當他回頭望向村子裡那些村民們驚恐萬分的麵容時,內心深處不禁湧起一陣強烈的責任感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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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阿福那張堅毅的麵龐因為極度緊張而微微抽搐起來,但他依然緊緊咬住牙關,沒有絲毫猶豫地用儘全身力氣大聲喊道:“我願意!隻要能救回秀兒,拯救我們整個村莊,哪怕要耗儘我最後一絲陽氣,我也絕對不會有半分退縮和遲疑!”這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的屏障,帶著無儘的決心與勇氣,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話音剛剛落下,四周突然間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靜得讓人有些害怕。緊接著,那名神秘的老者喉嚨裡發出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寒徹骨髓的陰森笑聲。這笑聲就像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的惡鬼咆哮,聽得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伴隨著這恐怖的笑聲,老者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鏽跡斑斑的陳舊剪刀。
這把剪刀看上去已經曆經歲月滄桑,刀刃上滿是斑駁的鏽痕,似乎隨時都會斷裂開來。然而,當老者握住它的時候,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仿佛這把破舊的剪刀擁有著某種不可思議的魔力。隻見他手法嫻熟無比,如同一個經驗豐富的裁縫師傅般,輕輕地剪下了一小撮阿福烏黑亮麗的頭發。
剪完之後,老者又動作輕柔地從另一個口袋裡取出了一張泛黃的紙張。這張紙看起來年代久遠,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形狀奇特的神秘符文,讓人一眼望去便感到頭暈目眩。老者小心翼翼地將那撮剪下的頭發放置在這張泛黃的紙上,然後伸出手指,輕輕地點燃了紙張的一角。
刹那間,火苗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張開血盆大口撲向了那撮頭發。就在火苗接觸到頭發的瞬間,阿福隻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從自己的腳底瘋狂地湧上頭頂。這股寒意來得如此迅猛,以至於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身體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與此同時,阿福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體內原本充盈的生命力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迅速流失著。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拿著一個巨大的吸管,拚命地吮吸著他生命的精華。每流逝一分生命力,阿福的臉色就蒼白一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也不停地滾落下來。
而在另一邊,靜靜躺在棺材之中的秀兒,身體先是微微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便緩緩向後傾倒下去。原本蒼白如紙的麵龐之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難得的安詳之色。當阿福最終無力地癱倒在那家破舊典當行冰冷堅硬的地麵上時,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起來。但在意識徹底消散之前,恍惚之間,他似乎瞥見秀兒的魂魄漸漸升騰而起,向著那屬於她的歸宿之地飄然飛去……而陰陽典當行也在一陣陰風中慢慢消失,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隻是這個山村卻永遠留下了這段恐怖的傳說,每當夜晚來臨,人們總是不敢靠近曾經秀兒停靈的地方,生怕又喚醒那恐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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