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又一位村民的墓被挖開,棺材裡躺著的也是一位女性,看身上的運動服應當也是原世界來的。
司徒阡拄著鐵鍬,看著棺材裡的還沒腐爛的屍體發愁:“又是一位玩家啊,這可真是個壞消息。”
林清帆想起前天的香灰蓋飯,對村子裡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們說,會不會村民騙了我們,會不會這村子裡其實有一半都是僵屍?”
“不是吧,一個還好,要是一半都是僵屍那要是最後一天他們把我們圍了,豈不是完蛋了。”花末羽道。
雲辭飛拿胳膊輕撞了一下他:“彆這麼悲觀嘛。”
林清帆:“這隻是我的猜測,具體的到時候再說吧,先回去。”
還完挖墳的工具後,天色已經不早了,幾人著急回去顧不上講話,一個勁的往前走,走在最前麵的林清帆突然察覺不對勁,他轉過身看向身後,倒吸一口冷氣,直接說了句臟話出來。
旁邊司徒阡不明所以,也跟著回頭,同樣震驚在原地。
二人的身後不知何時,早已空無一人。
一直平淡的司徒阡也忍不住罵了一聲:“靠,又來這出!”
……
莊梨做完飯後就離開了,按照前兩天的規律,她會在一小時後來收碗筷,即便顧彬笙跟她講他們自己能收拾,她也依舊不變。
目送莊梨離開後,顧彬笙搬來凳子和葉巧延一起坐在門口等其他人回來。
“天都黑了還不回家,外邊這麼好玩嗎?”顧彬笙自言自語道。
葉巧延手扶著頭,聲音略顯疲憊:“可能路上又被村民找麻煩耽擱了吧,不過他們身上有符紙,應該不會有問題。”
“你兩天沒睡了吧,沒關係嗎?要不你先去睡會兒,我自己等他們也可以的。”
葉巧延搖搖頭:“倒是不困,就是頭疼,而且很久沒做體力活了,這副身軀沒什麼力量。”
顧彬笙點點頭,望著門口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後,拿出中午的線香點燃,一縷青煙徐徐上升,香的味道也鑽入兩人的鼻尖。葉巧延正想問顧彬笙,一陣困意猛然襲來,連反應過來都不及就暈了,倒在顧彬笙肩上。
顧彬笙偏頭看了眼沉睡過去的葉巧延,再看線香一眼,終於確認了村長家的玄機。
不是香,是水。
……
雲辭飛和花末羽手拉手在陷入黑夜的村莊中小心翼翼地行走,另一隻手各揣著自己的符紙。
花末羽四周張望,懷疑道:“小雲哥,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啊,這地方怎麼沒見過呢。”
“走著走著前麵的人後麵的人就沒了,咱會走錯路也沒什麼的。”雲辭飛緊緊握著符紙和花末羽的手,眼神緊盯著前方的黑暗,整個人都快碎了。
剛才一行人走著走著就失蹤了,隻剩雲辭飛和花末羽兩個難兄難弟,雲辭飛雙腿發軟,幸好牽著手他還能動也能正常交流,不然花末羽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環視了一遍周圍,發覺這裡離老四家也彆近,但是老四家離村長兒子家很遠,他記得白天村長說要給老四張羅葬禮,這個時候應該還有人吊喪吧,於是他拉著雲辭飛準備去老四家待會兒。
走到老四家附近,他看見院子裡還有燈光,以為還有人在,心中一喜,拉著雲辭飛就進去了。可是進到院中發現空無一人,進到屋子裡找了一圈也沒有人,就老四的牌位和兩排蠟燭亮著。
“奇怪,沒人亮啥燈。”花末羽嘀咕道。
雲辭飛剛才一直渾渾噩噩的被花末羽牽著,聽見花末羽的嘀咕,身體僵了一下。
剛剛……院子裡……有亮著燈嗎?
外麵一陣冷風吹進屋內,雲辭飛打了一個冷哆嗦,他機械般扭過頭,和門口白色的眼睛正對上,他差點也白眼一翻暈死過去,但最後他隻是屏息並捂住花末羽的鼻子和嘴,把人轉了過來看著門口。
花末羽一見門口的人也嚇了一跳,反手就捂住了自己和雲辭飛的鼻子和嘴。
誰能告訴他們……為什麼會有一個僵屍在這裡啊!!!
兩人互相捂住鼻子嘴巴,挨在一起瑟瑟發抖。
門口的那隻僵屍,一蹦一蹦的進了屋,站定在兩人麵前,中間隻隔了一米的距離。它微低下頭湊近兩人,兩人也隨著它的動作慢慢蹲在地上,僵屍保持著微躬的姿勢左右聞了聞,沒有聞到氣息。
這時花末羽對雲辭飛使了一個眼色,雲辭飛會意,兩人鬆開捂著對方的手,憋著氣,蹲著小心翼翼往外麵爬。
“噠”
微弱的聲音在寂靜的屋中震耳欲聾,花末羽低頭看到了地上被他折成三角板的符紙,狠狠閉了下眼。
雲辭飛快要碎了。
沒有數秒,兩人默契十足地手撐著地借力同時狂奔出去。
韓元元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火把,此時正在一條有很多樹的路上艱難前進,為什麼說艱難呢,因為韓元元迷路了。
韓元元焦急地抓了把頭發,“不是這到底是哪兒啊?我們白天有走過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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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鬼打牆了?走著走著人都沒了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響徹整個村莊
“哎呦我屮!”韓元元被嚇一跳,火把都跟著顫了顫。
韓元元還沒辨彆這聲音是何地何人發出的,就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他立馬轉身,花末羽和雲辭飛迎麵撞過來,兩人躲在他身後還扒拉他,花末羽口中咋咋呼呼的。
“快快快韓哥燒它燒它!快燒它!”
“啊燒誰燒誰?”韓元元一看前方不遠處蹦躂過來的僵屍,立馬兩隻手攥緊火把對著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