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被喪屍感染,就算是為了拿來做研究,為什麼不上報?有問題,我們去頂樓看看。”
林暮:“可是你進不去的,研究所現在被封鎖了。”
“沒關係,”顧彬笙看向唐槐,道:“我和你一起去。”
唐槐點頭。
花末羽連忙問:“我們不一起去嗎?”
唐槐:“人太多了不能一起去,我們先上去確認,麻煩各位在下麵應對突發情況。”
“突發情況?”金潛不解。
“比如,屍潮。”
顧彬笙和唐槐到了頂樓,門口站崗的士兵果然不讓他們進去,正當顧彬笙拿出刀準備采取非常措施時,對麵兩位士兵不知接到什麼命令,竟然將他們放行了。
研究所的門向他們敞開,兩人走進去,他們的麵前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是一扇扇的鐵門,一直延伸到儘頭寫著實驗室三個字的門。
顧彬笙走在前麵,唐槐跟在後麵,透過鐵門上的窗口看進去,裡麵擺的都是各種的醫療器械,路過冷凍室,看見地麵上大片的血跡,唐槐皺了皺眉頭。
好安靜
終於,他們走到了實驗室門前,顧彬笙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唐槐措不及防,驚訝的看著他的背影。
裡麵的兩個人也愣在原地,保持著一個鬼鬼祟祟的姿勢。
顧彬笙麵無表情,大聲質問:“你們兩個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在乾不好的事情?”
葉屋和徐教授:“……”
唐槐:驚訝但是有點想笑
徐教授差點維持不住人設,畢竟他們是有點做賊心虛。
葉屋先反應過來,他帶著口罩,聲音有些嗡嗡的,“沒有,我們清理實驗垃圾,這些留在堡壘附近不好,我們打算丟到更遠的地方去。”
“給我吧,我幫你們拿出去。”
“不用了,這些垃圾對人體有害,你們畢竟不是專業的,萬一受傷了怎麼辦?那我心裡會很不好受的。”葉屋彎著眼睛。
顧彬笙盯著他,善解人意道:“那你和我一起去吧,他留下,丟垃圾兩個人就夠了。”
“……”葉屋眼中的笑意淡去。
徐教授手肘撞了撞他,使了個眼色,隨後不耐煩道:“不就扔個垃圾你們要在這裡待多久?!我跟你這個後生一塊兒去可以了吧。”
顧彬笙打量了兩眼這個大叔,徐教授今年四十歲了,頭發烏黑就是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沒刮的胡渣,眼下兩個黑眼圈,看就知道很久沒休息了。
顧彬笙覺得這個人很好對付,待會兒下樓把老的綁了再來綁這個年輕的。
於是他說:“好。”
唐槐目送顧彬笙和徐教授提著一袋垃圾離開了實驗室。
唐槐回頭,對上葉屋意味不明的眼神,他後退兩步,撞到了桌子。
葉屋舉起手放在耳邊。
“你聽”
“咚!”
儘頭關門的聲音和葉屋的聲音重合在一起。
“現在這裡,可隻有我們兩個人了。”
……
堡壘一共十層,顧彬笙和徐教授提著一大袋垃圾從頂樓走到三樓,徐教授已經累的腿直打顫,氣都喘不上來,顧彬笙停下來讓他歇會兒。
顧彬笙坐在樓梯上,這個位置離垃圾袋有點近,他聞到了酒精混雜著鮮血的味道。
顧彬笙伸手去打開垃圾袋,徐教授驚恐地想要去阻止他,但是他離得太遠了,顧彬笙動作又快,所以等他抓到顧彬笙手的時候,垃圾袋裡麵的東西已經露了出來。
徐教授崩潰
不是誰能告訴他這個人怎麼如此令人窒息啊!
不敲門就算了,休息的好好突然就開始翻垃圾,都不給人反應的機會嗎?!
徐教授不等顧彬笙問就往樓下衝,一步兩個樓梯,根本看不出來之前累的翻白眼的人是他。
顧彬笙沒去追他,他看了看屍體的衣服,起身上樓。
此時的實驗室已經一片狼藉,實驗器材全被打翻在地。
葉屋狠狠掐著唐槐的脖子,眼神狠厲:“真是好久不見了啊,唐槐,沒想到再次重逢會是和你呢。”
唐槐被掐的呼吸苦難,抓著他手,痛苦道:“你,果然是,喪屍。”
“嗬嗬,你竟然知道了,還敢一個人留下,這麼蠢,不知道我會殺了你嗎?!”說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唐槐掏出剛在桌子上摸來的手術刀,一刀紮在他的動脈上。
葉屋吃痛,血液噴濺,他伸出手捂住傷口,看了眼手中的血液,癲狂的笑了笑,隨後將手上的血喂給了唐槐。
“嗯!”唐槐偏過頭,卻被葉屋掰著臉強硬的喂下去。
葉屋惡狠狠道:“喝啊!哈哈哈哈可惜當初我要是這麼直接喂給姓莫的,他早就變成喪屍了!還能陪我在地鐵站隧道裡任我驅使。”
“你知道這二十年我一個人待在漆黑陰冷的地鐵隧道裡有多孤獨,多痛苦,我曾以為尤與斯死了,我就能自由,可是沒想到,尤與斯他死了就是死了,可是我居然還活著!我竟然還活著!人類不像人類,喪屍不像喪屍,我成為了一個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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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屋的神情逐漸病態,唐槐看瘋子一般盯著他。
“死也死不了,那既然如此,我不如把你們都變成我的同類,這樣你們也不需要再害怕喪屍,不需要這麼苟延殘喘的生活——你看我都為你們打算好了,還讓徐教授來研究我,我都為了你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可你偏偏要出現!”
“你話可真多!”顧彬笙踹開門拿著斧頭就朝他腦門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