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財請人去搬了一口棺材回來,把王福來他舅放進去,兩口棺材並排放在靈堂裡。
“頭一個坑都還沒找好,就又死了一個。”
“你說出事為什麼偏偏是今天……”
張道長來到王九財身邊,道:“陣已經布好了,晚上不要出門,如果有人敲門也不要開。”
花末羽問:“要是有人晚上才回來,也不開門嗎?”
張道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牆又不高,讓他翻進來不就好了。”
“……”
張道長又叮囑了王九財幾句,如果不出意外,下葬的那天他會來做超度法事,也就是說這幾天司徒阡都不會來王家。
以花末羽為首的三人對司徒阡露出依依不舍的眼神,畢竟林清帆和顧彬笙被限製隻能晚上行動,現在鬼白天也能殺人,他們三個都是廢物,真的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啊!
“……”司徒阡無奈,安慰他們:“我明天早上會過來……”
三人流下感動的淚水
“看你們還活著沒。”
淚水被憋了回去。
“小阡,你下次不會安慰人可以少說話。”韓元元道。
司徒阡聳聳肩,跟著張道長離開了。
靈堂裡,一時間竟然隻剩下了他們三個和啃饅頭的王招財,以及兩口棺材。
花末羽將司徒阡上午給他的符紙分給兩人,王招財口袋裡也塞了一張。
白天出了事,親戚們晚上也沒有留下來吃飯的,慰問了幾句就都回去了。
晚上,王九財一個人守在靈堂裡,老婆還有弟弟們都被他趕回屋裡休息去了。
晚上八點,顧彬笙放下手裡已經枯萎了的花環,看了下坐在床上瞪著他的三人。
“我去找隊長,待著,等我回來。”
花末羽:“好嘞!”
雲辭飛:“小心。”
“要不要帶個燈籠?”
“我有手機。”
三人目送顧彬笙離開,撈起被子裹緊了自己。
花末羽沉重道:“兄弟們,從現在開始就要我們靠自己孤軍奮戰了!”
韓元元:“……孤軍奮戰不是這麼用的啊喂”
雲辭飛:“……太沉重了點吧。”
路過靈堂時,顧彬笙往裡麵看了眼。
安靜的靈堂裡,王九財一個人跪在牌位前,燭光照進他深不見底的瞳孔,牆上的影子隨著燭火搖曳,似乎隨時會從中鑽出一個惡鬼。
他看了一會兒,麵不改色翻出牆。
林清帆坐在昨天的歪脖子樹下,邊等人邊看手裡的文件。
當老板可真慘,拿命玩遊戲的同時還要上班。
林清帆惆悵的滑動手機。
不一會,顧彬笙來了。
林清帆收起手機,問他白天的情況。
顧彬笙把白天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林清帆聽的特彆入神,誰叫他白天閉眼就是睡覺,晚上睜眼就是乾活,目前除了顧彬笙外,他就沒見過一個活人,也沒有遇見任何危險的事情。
“你昨天晚上有遇到什麼嗎?”
林清帆回想了一下,昨晚他遇見了一隻黑貓,一直跟在他身後,進遊戲的時候走的急也沒帶吃的。黑貓就這麼跟了他一路。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下班回家,本來想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可以喂貓,結果黑貓跟到他家附近後一溜煙就沒了。
顧彬笙聽完後,道:“你在哪兒遇見的黑貓,我們今天再去看看。”
林清帆來到黑貓出現的地方,等了一會兒,角落裡傳出一聲貓叫。
一隻黑貓慢慢走出來,貓眼睛在黑暗中黑的發亮。
顧彬笙拿出一包小魚乾,走過去,撕開包裝放在地上。
黑貓湊上前,低頭聞了聞,感覺沒問題,張開嘴吃下去。
顧彬笙靜靜看了一會兒,對林清帆說:“我們去張道長家。”
“不回王家,去他家做什麼?”
“白天張道長在王家說了一些話,我覺得他一定知道女鬼的身份,以及這些事情的源頭。”
“可白天他的態度擺明了不會說啊。”
“不是不會,是暫時不能說。”
林清帆更迷惑了:“……所以呢?”
“隊長你去套他的話,或者逼迫他說出來。”
林清帆木著一張臉,“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你溝通能力不是很好嘛,去試試唄,萬一我們能提前知道真相呢。”……”
“半小時後,兩人抵達張道長的家,林清帆上去敲了敲門,門打開一條縫,司徒阡露出半張臉,他看見門外的人是誰後,眼中露出驚訝。
“隊長,顧哥,你們怎麼來了?”
林清帆問:“張道長在家嗎?我有事來問問他。”
司徒阡打開門讓兩人進來,“在家,但他現在在忙。”
顧彬笙:“怎麼了?”
“下午有個人過來找師父幫忙,他們進了屋子以後,到現在都沒出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進去過一趟,好像是在談很久以前的事情,我還聽見了王小雲和王小元的名字。”
三人走進去,張道長和王小雲他爹剛好出來,王小雲他爹皺著眉頭,神色看上去很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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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如果這件事情不能了結,該怎麼辦?”
“一切自有因果,若不能了結,那自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更何況,你們當初這麼做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王小雲他爹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最後卻是懊惱地低下頭,
張道長轉頭看見林清帆和顧彬笙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是沒想到大晚上的會是這兩個人來找他。
他道:“小阡,你去把偏屋收拾出來,他在這裡住一晚,明日再回去。”
司徒阡點頭,帶著王小雲他爹離開了。
張道長看向顧彬笙,問:“你怎麼出來了?王九財應該有看住你才對。”
顧彬笙沒有講話,林清帆道:“那估計是沒看住吧,我在半路遇見了他,就把人帶過來了。”
“那你應該把人帶回王家,帶來我這裡乾什麼?”
“王家不是有鬼嘛,我可不敢去。”
“那女鬼不會傷害你。”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傷害我?”
張道長沉默。
林清帆笑了笑,走上前,道:“看來張道長知道不少嘛,聽說白天王福來他舅也出事了,我這天天晚上打更巡邏,也挺害怕的,張道長不如指點我一下,萬一哪天你們一覺醒來我被掛在歪脖子樹上了該怎麼辦。”
“她不會傷害你。”張道長又重複了一遍。
林清帆道:“為什麼你如此篤定?“
“夜才過了一半,你該去進行你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