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樓有十個房間，連沐笙和顧彬笙一起住在704，對麵是705，兩人回去的時候，705的門剛好打開，一位老奶奶牽著一個胖小孩從裡麵走出來
顧彬笙走到老奶奶麵前打招呼：“老奶奶你好。”
老奶奶渾濁的眼睛眯了眯，看清顧彬笙的臉時，眼中閃過一道紅光，轉瞬即逝。
她慈愛道：“你好，怎麼了嗎？”
顧彬笙指了指自己和連沐笙，問：“你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嗎？為什麼住在一個房間？”
老奶奶奇怪地看著他，說：“你們不是情侶嗎？”
顧彬笙轉頭看向連沐笙，眼神茫然，連沐笙一驚，下意識偏過頭，耳垂發紅。
顧彬笙又問：“誰說的？”
老奶奶的眼神更奇怪了：“你們搬來的第一天你跟我說的呀。”
“……哦”顧彬笙沒什麼反應，“那這一層有多少人住？”
“你們兩個，我和我孫子還有701那個酒鬼，就三家。”
顧彬笙看了下小孩，小胖子正好也在看他，兩隻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彬笙，嘴裡無意識嚼著自己的手指，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滴在胸前的衣服上。
“哦”顧彬笙點點頭，若有所思。
老奶奶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彬笙，眼睛突然像蜥蜴一般的上下轉了轉，接著她嗓音沙啞道：“小夥子，改天來奶奶家裡吃飯吧，奶奶第一眼看見你呀就特彆喜歡你。”
老奶奶乾枯的嘴角流下涎水，又很快被舌頭舔了回去。
顧彬笙點頭，“好，我會去找你的。”
聞言，老奶奶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眼睛始終在顧彬笙身上，直到兩人進屋關門後，她才收回了目光。
“小孫孫，走，奶奶帶你去找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嗬嗬”
老太太的沙啞聲音在寂靜走廊裡顯得格外空靈詭異。
關上門，兩人目光對視，連沐笙臉上微紅，不自在的移開目光，
顧彬笙沒注意到他的表情，問：“你剛才看見了嗎？老奶奶的眼睛。”
連沐笙咳了兩聲，鎮定道：“嗯，看見了，正常人的眼睛不能那樣。她應該就是這一層的鬼怪，旁邊的小孩子看起來好像也不簡單。
“那小孩子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食物。”
顧彬笙垂眸思考，無意識的咬著手指甲，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淡粉的嘴唇微張，露出一點潔白的牙齒輕咬著修剪的很短的指甲。
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連沐笙猛地回神，他捂住泛紅的臉，提起食材，背過身去，語氣有點激動：“我，我去，去洗一下菜，然後把廚房洗一下……你想吃什麼？”
顧彬笙抬眼看向廚房，說：廚房看起來像是一年沒用過了，我和你一起打掃吧。”
“嗯……嗯”連沐笙沒轉過身，放下食材，目不斜視的去牆壁上取下抹布，然後打開水池，開始打掃。
見狀，顧彬笙也取下一個毛巾走到連沐笙旁邊，沾水打濕，他察覺到連沐笙的僵硬，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什麼也沒說。
兩個小時後，兩人將廚房還有客廳打掃完了，他們炒了兩個菜，坐在屋子裡唯一的矮腳桌子邊一起吃完了午飯。
中午，窗戶外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兩人將廁所還有床收拾了一下，打掃完整個房間後，牆上的掛鐘顯示已經下午四點。
顧彬笙提議道：“我們去樓上樓下看一看？”
連沐笙沒有任何猶豫：“好。”
兩人先是來到六樓，這一層住戶倒是比他們那一層很多，有好幾對結伴的男女從他們旁邊經過。
顧彬笙攔住從身邊經過的兩個男人，先是很有禮貌的打招呼，然後直截了當的問他們晚上會做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