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感覺到一股陰寒順著腳踝爬上來。
餘心樂戳戳連沐笙:“這就是白天邀請我們的那個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慘白的嘴角裂開,她的聲音像是在捏著嗓子說話,“小哥哥們,我把酒拿回來了,我們繼續吧~”
餘心樂一本正經道:“對不起這位小姐姐,其實我們走錯了。”
其他人:“……”
女人笑容不變,“沒關係,既然來了就一起留下玩吧。”
“可是他們都成雙成對的,我們四個單身人士,感覺很格格不入誒。”
女人歪頭,似是有些不解,然後她給出一個自認為很好的解決辦法:“你們四個湊兩對,就不會尷尬了。”
餘心樂大驚:“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女人的笑容一下子咧的更大了,眼神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顧彬笙舉手道:“我餓了,有吃的嗎?”
女人的笑容淡了一點,她喃喃道:“有,我去給你拿。”
女人走後,餘心樂趕忙去開門,結果沒想到門鎖竟然紋絲不動。
“怎麼會這樣?!”
連沐笙:“看來她是不打算放我們走了,先回去坐著吧。”
他自然地牽著顧彬笙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顧彬笙雖然眼神中滿是不解但也沒拒絕,主打的就是一個不理解但配合。
江容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再看還在和門較勁的餘心樂,無語的搖了搖頭。
連沐笙和顧彬笙坐在椅子上,兩人挨的很近,顧彬笙微微側頭,打量著青年的臉。
從眉眼到鼻梁到嘴唇再到下巴,五官仿佛是被人以最好看的模板捏成的,整張臉如同建模一樣完美,他穿著寬鬆的衝鋒衣,但是看身高體型,如果脫下衣服,身材也一定一樣完美。
顧彬笙這樣想著,盯著連沐笙出神了。
好熟悉,雖然看起來有點假,但是好熟悉。
不止長相,給他的感覺也很熟悉,就連身上的香味都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就連名字,為什麼都這麼熟悉。
顧彬笙一直壓著的,從剛開始見麵時就升起的股異樣的熟悉感,此時近距離觀察中,愈發的強烈。
腦中陡然閃過一幅畫麵,轉瞬即逝,他甚至來不及回想就被一陣刺痛打斷了。
“顧彬笙?!不舒服嗎?”
顧彬笙抬頭,連沐笙擔心的臉近在咫尺。
他眨了眨眼,放下捂住頭的手,搖頭,恢複一臉淡然的表情。
女人端著一盤蛋撻走過來,說:“怎麼了?是餓暈了嗎?我做了蛋撻,吃一點吧。”
“謝謝,我又不餓了。”顧彬笙無辜道。
女人笑容不變:“沒關係,嘗一點吧。”
顧彬笙默了默,看向牆上的鐘表——顯示十一點五十分。
還有十分鐘。
女人一直在讓顧彬笙吃點心,顧彬笙就一直看著她,不動也不說話。
場麵一下子變得奇怪了起來。
女人一直在說,說在後麵她沉默了一下,語氣陡然變得低沉:“你為什麼不吃?”
寒意再次襲來,女人的眼神也越來越陰沉。
餘心樂心中一緊,想著反正一塊蛋撻而已,拿起一塊蛋撻說:“他不吃我吃。”
說著就要往嘴裡塞,江容青連忙想去攔。
但是一隻修長的手突然搶走,將蛋撻糊在女人頭發上。
餘心樂和江容青都呆住了,一臉懵逼地看著那隻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