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的聲控燈一閃一閃,似乎是出了故障,一個渾身都是惡心黏液的男人一路滾下樓梯躺在中間的平台,他驚慌地爬起來,視線裡闖入一雙休閒鞋,他眼神恐懼地盯著麵前的人,麵部不自然的抖動。
明明滅滅的燈下,顧彬笙單手插兜,緩步下樓,另一隻手拿著斧頭,斧頭上掛著不明液體,每下一個台階都會流下一滴,仿佛在宣告他的死亡倒計時。
男人驚恐地往後爬,可後麵是堅實的牆壁,他發出求饒聲,顧彬笙麵無表情,將斧頭揚起砍在男人脖子上。
綠色的液體噴湧在牆上,男人身體一震,眼睛睜的老大,眼珠子感覺都要凸出來,皮膚也變的凹凸不平,漸漸的,竟然變成了一隻青蛙。
此起彼伏的蛙鳴響徹整棟樓
顧彬笙剛到這裡時,這裡的人就已經變異了,他的裝備在鄰居家裡,遊戲開始後他就被邀請做客,於是顧彬笙接受了邀請並請對方吃了一頓青蛙全家桶。
和司徒阡打電話時,他聽到一聲從遠處傳來攻擊性很強的蛙叫,於是他提著斧頭一路殺下樓。
顧彬笙從樓裡出來,一隻體型龐大的青蛙坐在小區門口的噴泉裡,兩隻鼓鼓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青年。
顧彬笙走上前,手中唐刀乍現。
青蛙:“…………”
司徒阡找了一輛車,以最快速度趕到雲辭飛所在的地點,是一家醫院。
喪屍爆發最初,醫院是人群密集的地方之一,司徒阡在遠處停下車,拿出望遠鏡探望。
門口圍滿了喪屍,很難進去,但奇怪的是,這些喪屍都隻圍在門口,裡麵也沒有喪屍的影子。
他低聲呼喚莊阿勒
莊阿勒出現在他身旁,和他一起扒著車前蓋探頭看向醫院。
“這些喪屍和之前遇到的不一樣啊。”
司徒阡:“哪裡不一樣?”
“它們沒有腦子。”
“……”司徒阡猶豫了幾秒,也不知道什麼腦回路,問了句:“不好吃?”
莊阿勒震驚地看了他一眼,表情複雜:“這……倒也算是吧,但這些喪屍對我來說很好對付,最危險的是醫院裡的那隻鬼,我能感覺到它很厲害。”
“你聞得到小雲哥的氣息嗎?”
莊阿勒無語:“太遠了我又不是狗,而且醫院裡的味道挺雜的,血腥味,腐爛味,消毒水味全都摻和在一起很影響嗅覺的。”
“裡麵的鬼有多厲害?”
“……我倆打不過的,門口的喪屍我可以解決,但進去之後我就沒辦法了。”
司徒阡看了眼雲辭飛的名字,還是暗著的,裡麵的鬼那麼厲害,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那就先把喪屍解決了。”
莊阿勒一口一個腦袋瓜,輕鬆解決掉門口的喪屍,但是他沒咽全都吐掉了。
臭,不好吃。
莊阿勒回到銅錢裡把自己身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司徒阡獨自進入醫院。
大廳內很雜亂,地麵上是一片片觸目驚心的血跡,有的已經乾涸,呈現出一種暗沉的黑紅色,紙張散落一地,有的已經被鮮血浸濕,座椅東倒西歪,簡直是一片狼藉。
電梯內壁上血跡噴濺,還有白花花漿狀的可疑液體,司徒阡腦中閃過不久前廁所的畫麵,果斷轉身走樓梯。
二樓也是一片安靜,一間一間找過去,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然後一直到五樓,司徒阡已經不耐煩了,萬幸終於在某間病房看到幾個縮在一起的人類。
“你們好?”司徒阡打招呼。
病房內的幾人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