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今天遇到多邪門的事情,早上有人堵我最後竟然是司徒阡來幫我解圍,而且今天一上午他們都沒有來找我的麻煩。”安言滔滔不絕地跟連凩說著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
連凩看了眼旁邊默默吃飯的雲辭飛。
雲辭飛頓了下,揚起一個職業假笑。
連凩收回視線,淡淡道:“我今天也遇到了差不多的事情。”
安言聽連凩說完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腦中瞬間蹦出電視劇裡常見的陰謀論。
“你說他們該不會是在憋著什麼壞招對付我們吧?你說他們天天不好好學習,腦子裡淨想著怎麼折磨人了。”
連凩:“他們都是有家業要繼承的,隻要能畢業,家裡都會幫他們安排好,學習隻對我們這種人來說重要。”
安言也明白,但他還是覺得這幫人真是無聊,他是來上學的,又不是來當他們的消遣的,無聊就去洗盤子啊喂!
連凩見安言不服氣的表情也沒再說什麼。
不遠處,花末羽和司徒阡還有另外幾個人坐在一起吃飯,花末羽的紅色挑染狼尾和司徒阡的霧藍色鯔魚頭湊在一起,跟森林冰火人似的。
顧彬笙路過時忍不住多瞅了他們幾眼。
有人看到顧彬笙,立馬懂事的打招呼,“顧哥中午好啊!”
顧彬笙微微頷首,“中午好。”
那人受寵若驚地愣在原地,其他人也愣了一下,然後紛紛跟顧彬笙打招呼,顧彬笙又統一回複了一下。
待顧彬笙離開後,他們小聲議論道,“顧哥今天心情不錯,竟然跟我們打招呼欸。”
“是啊,他以前理都不帶理我們。”
“顧哥長得真好看”
司徒阡眼神複雜地看一眼他們。
……
今天大概是安言和連凩入學以來過的最順心的一天,沒有霸淩、沒有嘲諷、沒有惡意環繞,就好像他們真的成為了普通的學生。
直到放學,連凩還有種不切實際的恍惚感。
安言倒是心非常大的享受了久違的平凡一天,興衝衝地拉著雲辭飛去外麵下館子。
本來安言還想喊上連凩一起,但是連凩摸不準顧彬笙的意思,就拒絕了。
顧彬笙望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突然打破車內的寂靜,問道:“你想住校嗎?”
連凩反應了兩秒,才明白他是在問自己,於是斟酌著回答道:“都行。”
“你平時睡的夠嗎?”顧彬笙沒等他回答,就自顧自說道,“反正我是睡不夠的。我打算過幾天辦住宿,你要是也想住校就一塊兒辦了。”
等了半晌沒有等來旁邊人的回複,顧彬笙疑惑地看過去,卻見人愣愣地盯著自己看。
“怎麼了?”
“你……你不是認床嗎?”
顧彬笙眨眨眼,“……哦,對啊,所以我打算把我的床也搬過去,反正宿舍是兩人寢,空間夠大應該放得下我的床。”
“……哦”
見旁邊人又不說話了,顧彬笙主動解釋道:“我剛才是征求你的意見,你如果不想住校,司機每天也會按時接你上下學的。”
連凩沒想到顧彬笙會這麼說,就好像他很尊重自己一樣,可是之前他不還說自己是有媽生沒媽養,像條喪家犬隻能在他的腳下搖尾乞憐。
連凩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胸口翻湧著難以名狀的情緒。顧彬笙此刻溫和的目光與記憶中那張譏誚的臉重疊在一起,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顧彬笙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連凩的回話,也不再盯著他看,扭頭繼續看風景。
晚上顧父回家,顧彬笙跟他說想要住校的事情,顧父顧母都有點意外,他嫌棄和彆人住一個房間,所以從小沒有住過校。
顧父問:“為什麼突然想要住校了?”
“因為起太早,睡不夠。”顧彬笙回答。
其實是因為他身上的負麵狀態,導致隨時都有可能暈過去,所以住校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這樣在狀態起作用前他能及時回到宿舍睡覺,同伴也能守著自己。
顧父倒沒什麼意見,他早就希望顧彬笙能夠獨立生活了,隻是……
“小凩,你想不想住校?”
他也希望連凩能在學校多交些朋友,不再這麼沉默寡言。
連凩頓了下,點頭。
“那好,我讓秘書給你們一起辦住宿手續。”
……
顧彬笙洗完澡後,在洗手間吹頭發,麵前的鏡子映照出白發少年的精致的臉龐。
他是混血,不止頭發,睫毛和眉毛顏色都很淡,所以高中時期他就一直戴著假發,還染黑了眉毛和睫毛。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黑色,現在看著原皮的自己還有些不習慣。
“道具欄裡還有備用的假發,明天戴上吧。”
自從【末日追蹤】那次假發被水吹走後,他就裝了幾頂假發在道具欄裡,以備不時之需。
吹完頭發後,房間門被敲響。,顧彬笙走過去開門,顧母拿著一杯牛奶站在門口。
“剛熱好的牛奶,快喝了吧。”
“嗯”顧彬笙接過牛奶,讓顧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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