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生的日常枯燥單一,很快又是一天過去。
而對於被關禁閉的談斐而言,就很難熬。
關禁閉,電子設備自然也是沒有的。
他此時的狀態很差。
但,談家人再怎麼沒良心,麵對因為受傷嚴重,傷口發炎引起發燒的談斐,最後還是喊了家庭醫生。
換過藥後,家庭醫生擦了把額頭的汗,心裡不禁感慨,豪門真是會吃人。
好好的孩子,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前後都有傷,趴不能趴,躺不能躺的。
因為不太清楚談斐骨折的胳膊情況,又不是專門的骨科醫生,家庭醫生最終還是選擇讓談斐平躺。
總得一個地方痛著折磨,皮肉傷肯定好過骨頭傷。
意識模糊的談斐,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扯進夢裡。
“怎麼不照顧好自己?”
一道模糊的影子似乎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對方的聲音帶著憐惜。
很耳熟。
夢裡的談斐想要看清楚眼前人,卻是什麼也看不清,
“你是誰?”
對麵的倩影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隻是歎了口氣,柔軟的手輕輕落在他的前額。
“有點燙。”
她喃喃自語。
隨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個瓶裝噴霧來。
在談斐警惕的目光下,對方的身影閃現到了他的身後。
清涼的觸感落在後背——
率先是刺癢,隨後是難耐的癢意。
談斐完好的一邊手想去撓,卻被身後的人阻止,
“你彆動,忍一忍,傷才能好更快。”
夢逐漸模糊遠去,蹙眉的談斐終於鬆開眉頭,陷入睡眠。
而在這個點,易珊茶正與遠在國外的朋友通話。
“珊~能親眼看到你的麵容,我真的很開心,當然,還有更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我這周末就會回國!”
屏幕對麵的波浪卷金發女孩嘟著嘴,嗲聲嗲氣,
“媽咪說,談氏掌權人的兒子,今年已經24了,這次會以集團100周年慶的名義開宴會——”
“一方麵是商業往來,一方麵是給我們小輩牽線,變相的相親宴吧……”
在對方的絮絮叨叨下,易珊茶隻是安靜傾聽,時不時附和幾句。
對於易珊茶而言,這種場合與自己還是比較遙遠的。
她很小的時候,易瀾就獨出去,很少回那邊。
即便同樣作為頂級豪門,易珊茶並不熟悉易家。
更彆提所謂的宴會。
“對了珊,你也成年了,會回去嗎?”
唐傾予忽然想起來,自己這個好姐妹,似乎一直都沒有回過易家整個大家族。
她略微好奇。
按照他們易家的傳統,所有小輩在成年以後,都得回去易家老宅上族譜。
雖然不是很懂他們的這個傳統,但是關於利益,唐傾予還是比較在意的。
上易氏族譜後,也就意味著,小輩擁有瓜分易氏財產的資格。
不管是商鋪、房產,或者是集團股份什麼,都是切實的利益。
不過股份的持有者,也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獲得。
易氏最重榮譽與發展,不能給易氏帶來真切的引領與貢獻,股權什麼的,自然分不到他們普通小輩手裡。
當然,不隻是易氏如此,他們唐家也差不多。
差距就在,唐家的女人,隻能聯姻,不能追求自己的愛情,也得不到自家的“好東西”。
想到這,唐傾予撇撇嘴。
若不是這一點,她也不會特地回國一趟。
畢竟國外的課業也很緊張。
麵對對方的詢問,易珊茶隻是搖頭,
“我不清楚這些,媽媽從來不和我說這些。”
她能知道的,隻有從唐傾予這裡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