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休交代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之所以敢這樣放心離開。
一方麵,是他根據之前的經曆知道這場排位賽就是一個提高難度的比賽,裡麵似乎並不存在關於規則的隱藏線索;
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更好地解開謎題。
各個大區提供的信息都很重要,他需要趁著玩家們還活著的時候趕緊調查一番,否則等到人員傷亡慘重時再想查可能就沒機會了。
按照樓層指引,他先到了5樓,找到了加樂比隊長。
“有什麼事嗎?”加樂比隊長見到柳休顯得很驚訝。
在他看來,眼下顯然應該是更關心發生在賽場上的事情。
柳休直接說:“我想見一見你之前提到的那個沒有爆炸的玩家,就是因為你給我的這條線索。”
“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加樂比隊長笑著回答:“以前給你線索是因為想換你手裡的信息,現在既然交易完了,那你從我這兒獲取幫助也應該付出點代價吧?”
對此,柳休並不覺得意外:“你的條件是什麼?”
“條件還是規則。”
加樂比隊長接著說:“既然來找我,肯定是為了推導這條線索背後的規則,我要的正是這個答案。”
“沒問題。”
柳休沒有猶豫。
雖然過去他是主動方,並且利用這一點空手套白狼得到了許多資源和消息。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他是來求助對方的,主動權掌握在人家手裡,即便條件有些苛刻也隻能接受。
當然,“苛刻”是從價值交換角度來說的。
實際上如果真的能在這裡發現有用的東西並推斷出規則,即使將最終結果告訴加樂比也沒什麼損失。
“爽快。”
加樂比隊長點了點頭,招來了一個滿臉絡腮胡的胖子玩家:“這位叫布蘭頓,就是你要找的人,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柳休馬上拿出由加樂比寫的那張紙,放在了布蘭頓麵前:“請詳細告訴我事情的經過,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布蘭頓看了眼加樂比,得到認可的眼神後開口道:“當時我和馬歇爾一起在房間休息,躺了一會床後我去上廁所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花瓶。這時隊長進來了問怎麼回事?然後馬歇爾回答了情況後沒過多久就爆炸了。”
“就這麼簡單?沒有彆的了嗎?”
柳休眉頭緊皺。
這段描述基本上跟紙上寫的沒什麼兩樣。
“沒了。”布蘭頓點了點頭確認。
“你說馬歇爾把實情告訴你們隊長,那麼他究竟是怎麼表達的呢?”
腦海中想象的過程卡住了。
布蘭頓想了想說道:“那時隊長進來了問發生什麼事?馬歇爾說是沒事,我隻是打破了花瓶。之後隊長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馬歇爾也不再提起此事了。”
“你確定隻有這一句,再沒有其他對話了嗎?”
柳休眉心更緊。
“沒錯。”
“那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動作?”
“沒有,他一直都躺在床上。”
“好的,我知道了。”
柳休點了點頭眼睛一亮。
他好像已經明白了規則是什麼。如果馬歇爾真的在花瓶倒下之後犯規,並且他一直躺在床上沒動的話,那麼最可能的犯規行為就是開口說了話。)
而實際上說話並不會導致犯規,因此規則應該是禁止說某個特定的字或詞。)
馬歇爾說過的那句話是“彆擔心,布蘭頓把花瓶弄翻了”,其中“弄”、“翻”、“花瓶”都有可能是禁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