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全是他的揣測。沒證據，也沒把握。肯定能聽懂。
所以，答案就在韓牧接下來的那句話裡。
“我不能告訴你規則。”
聲音飄飄忽忽的，不像從韓牧嘴裡出來，倒像是從天花板縫隙裡滲出來的。
柳休眼一眯，心跳快了半拍。插手了。
他猜對了。
“為什麼？”他立馬問，“你動了遊戲，搞亂了流程，現在甩手掌櫃？不該擔責任？”
要是在彆的地方，他早閉嘴了。畢竟，這遊戲是誰造的？是“神”。不過是神請來的打工人，負責維持係統運轉的。手裡的鍋。
就像遊戲代練開黑，結果主播自己掉線還裝死——能不補嗎？的聲音又響了，依舊那副不鹹不淡的腔調，“但我不能直接告訴你規則，隻能幫你找彆的路。”
柳休耳朵一豎。
這話聽著像道歉，其實信息爆炸。
“意外”？哪來的意外？）
能是什麼？——npc突然知道自己是npc了唄。）居然漏了異能者能看透一切這茬？）
這可是連小學生都看得出的漏洞！一貫精密得像瑞士鐘表的g，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還是說，這“漏”本身就是個坑？是它故意放出來的誘餌？）
念頭剛蹦出來，柳休腦殼嗡了一下。設計的……那它現在現身，是不是也在劇情裡？是不是……藏著哪條沒說的規則？）
了。
這東西，從沒失誤過。
它突然出錯？那要麼是它瘋了，要麼——就是它在演戲。
而且，它又說了“不能告訴你規則”。
為什麼不能？
是係統限製？還是……有更深層的陷阱？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腦洞，盯著玻璃外的韓牧：“你說能幫我……怎麼幫？”
韓牧開口，聲音依舊飄著：“規則不能說，但我能給你個提示，讓你提前結束遊戲。”
柳休眯眼：“說。”
“剩下的兩條規則裡，有一條，你和李濤，都完成過了，而且跟打架有關。”
柳休腦子“唰”一下開足馬力，飛速過畫麵——打過的仗，能數出十幾場。
但下一秒他就皺眉：“你這等於放空炮。我倆打過的架多了，共同點一堆，沒具體線索，猜個屁。”慢悠悠補了一句：“……這條，還跟異能者有關。”
——戰鬥、異能者、他倆都乾過。
柳休手指一抖，抬手就把一條想法輸進腕表：
【必須殺死一個異能者】
【規則正確，錄入成功。當前破解進度：56】
他嘴角悄悄翹了一下。
他跟異能者交過手，但李濤？幾乎沒沾邊。
唯獨那次，他倆聯手，砍了那個偽裝成逃兵的異能者——就那麼一次。
彆的？全是擦邊球。
這答案，八成沒錯。
他抬頭，眼睛發亮：“那最後一條呢？”沒繞彎：“和你眼前的東西有關。”
柳休一愣。
眼前？
——那枚核彈？
他喉嚨發緊，咽了口唾沫：“還有彆的提示沒？”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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