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玩家齊刷刷盯住李濤,臉都白了。
有人手在抖,有人指甲掐進掌心。
誰都知道,被鬼上身是什麼下場——那不是死,是徹底變成彆人,靈魂碾碎,連哭都哭不出來。
可李濤念完,卻猛地點頭:“對了!”
“嘶——!”
滿屋倒抽冷氣的聲音,像一排針紮進耳膜。
一個個眼神裡全是恐懼,像看見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拖進地獄。
唯獨柳休,嘴角翹得像偷了蜜。
成了。
這一條一出來,整個遊戲的脈絡全亮了。的腦回路,他全吃透了。
這局,贏定了。
他抬眼,掃了一圈呆若木雞的玩家:“規矩知道了。想去廁所的,現在可以進——但隻能一個一個去。”
他記得清清楚楚。
上次那三個女的一塊衝進去,結果隻有一個被附身,另外兩個當場炸了。
他早就知道:人多,不是安全,是找死。
所以才敢讓李濤單獨去。
一個人被附身,最多就是暫時失控,不會死。
可要是兩個、三個一起進,那就是送人頭。
沒人說話。
沒人動。
恐懼像黏稠的油,糊滿了每個人的喉嚨。
柳休沒催。
他和李濤已經過了這關,不用再試。
彆人要躲,他也懶得攔。
命是自己的,命的選擇,也得自己扛。
“我……我去!”
一個瘦弱男生突然喊出來,聲音抖得不成調,卻一步踏了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滿臉硬朗、下巴方正的男玩家猛地站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像要下什麼重大決定似的,轉身大步衝向了廁所。
這次,他隻用了三分鐘就回來了。
他沒看任何人,連柳休都沒多瞅一眼,直接悶頭往人群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