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線索。”柳休頭也沒回,目光卻掃向剩下那六個沒被碰過的玩家。
不知道是不是那哥們兒一通瘋癲操作,反而把其他人給整清醒了——原本快炸毛的幾個玩家,現在居然沒一個吵鬨的,安靜得有點反常。
柳休轉過頭,目光又落向院門那邊。
門口,那國字臉的大哥趴那兒喘得跟拉風箱似的,手死死扒著鐵柵欄,肩膀一起一伏,明顯剛把最後一絲力氣耗乾了。剛才那一通爬,真不是人乾的。
“大神,那家夥……還在院子裡沒?”一個從來沒被盯上的玩家聲音發顫,話都不敢大聲說。
他們看不見外頭,也聽不見動靜。國字臉一去不回,心就懸在嗓子眼兒。
萬一他真在院子裡被上身了……那意味著,咱們也還有機會。
“在。”柳休答得簡短,眼睛沒離開那道門。
隻見國字臉喘勻了氣,手一撐,腿一蹬——又開始往上爬了。
柳休低頭看了眼表。
八分十七秒。離十秒死亡緩衝,還差兩分多鐘。
可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
國字臉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手腳快得跟安裝了馬達,三兩下就翻上了門頂,連個磕絆都沒有。
柳休眼神一縮,指尖一抖,再看表。
九分零五。
還剩五十五秒。
不對勁。)
怎麼一下就上去了??)
前邊死活爬不上,這會兒倒跟練過攀岩似的?這劇情明明是說不能出庭院!)
他腦子裡念頭炸開,但眼睛死死鎖住那人。
國字臉已經半個身子翻了過去,一隻腳踩在門框上,隻差最後一蹬,就能徹底踩出這片地方。
而就在這一刹那——
那家夥忽然回過頭。
不是慌亂,不是恐懼。
是笑。
嘴角咧得歪到耳根,眼神亮得瘮人,像藏著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直勾勾釘在柳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