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休聽見了,沒攔,也沒回嘴。
挺好,知道動腦了。就怕這群人,傻乎乎地全當他是救命菩薩。
“我覺得,還是信大神吧。”一個戴眼鏡的小夥子突然咬牙,邁了出去,“他從沒坑過咱們。”
這一動,像多米諾骨牌。
六個玩家,沉默著跟了上去。
剩下八個——包括那妹子在內——死活不動,縮回古堡的陰影裡。
他們不信命,信時間。
等十分鐘,又不掉塊肉。
“彆忘了我說的,”柳休走到半道,突然停下,回頭喊了句,“早點出來,彆磨蹭。”
他沒明說,但誰都懂——要是真有“必須離堡”這條規矩,那時間肯定卡得死死的。
可現在沒證據,他不能亂猜。隻能給提示,剩下的,看命。
話音落下,兩個猶豫的人,終於頂著壓力邁出了腳。
剩下那八個,像釘在了地板上,紋絲不動。
柳休沒再說什麼。
他抬頭掃了眼庭院,月光把樹影割得亂七八糟,像誰隨手潑了瓶墨水。
他在等,等下一個圈套,落下。
十分鐘一到。
古堡門口,八個縮著的人,終於慢吞吞挪了出來。
柳休瞥了一眼,沒表情,轉身就朝鐵門走去。
要是那國字臉真被附身了……地方,肯定就在這扇門邊。)
身後,大夥兒像跟屁蟲,一溜小跑跟上。
柳休停在鐵門前,高聲說:“沒被附身的,上一個,爬上去試試。”
“我來!”一個寸頭哥猛地衝前,手直接往鏽鐵欄上一扒。
上次上廁所,他慢吞吞的,結果一回頭,鬼都沒了。這次他可不想再被坑一回。
可這鐵門光溜溜的,連個扶手都沒有,他手腳並用,折騰了快十分鐘,連門邊都沒蹭到。
他累得直喘粗氣,扭頭朝柳休喊:“哥!真上不去!還爬不爬了?”
這場景,跟之前那禿頭哥們兒剛開始扒門時一模一樣,拚了老命也上不去。)
柳休眼皮都沒抬:“爬!”
話音剛落——
“砰!”
那寸頭男整個人炸成了血霧。
爆炸聲一響,全場玩家差點集體蹦起來,立馬往後連退好幾步,離那扇大鐵門遠了又遠。
柳休沒動,但眼神猛地一縮。
他記得清清楚楚——這炸掉的寸頭男,就是最後一批從古堡裡出來的八個之一。
算算時間,他爆炸的那一刻,正好是他離開古堡前那會兒,差不離一兩分鐘的事兒。
柳休心裡一沉,完了,果然是這個時間點。
“砰!”
“砰砰砰——”
接連七聲悶響,炸得人心頭發麻。
不用看,柳休就知道,全中了——最後那批沒按時出來的,一個沒跑掉。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臉上的驚慌倒沒之前那麼瘋了,反倒透著點“早猜到”的麻木。
尤其是“零一零”那倆人——剛才柳休勸了他們老半天,磨蹭了好久才邁出去的,現在背脊都快貼到牆上了,心還在砰砰跳。
差一點點,他們也涼了。
“大神,他們真是因為沒及時出來才炸的?”有人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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