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青漫不經心道,“有吧,我給你放桌上了,你找找!”
張學強在裡屋桌上地下找了個遍,哪裡有核桃的影子。
他急忙出來,急赤白臉說道,“你好好想想,到底放哪兒了?”
楚青青翻白眼道,“可能就這桌邊上,是不是丫丫拿去玩兒了,你急啥,不就是倆核桃嘛?”
天兒啊,那個小祖宗千萬彆砸開吃了!
“丫丫,丫丫,吃飯了!”張學強獵豹似的躥出屋門,站在院裡四處踅摸。
巧了正看到丫丫手裡拿著半塊磚往地上砸去。
“祖宗,彆砸!”張學強亡魂直冒,上前攥住了小丫頭手腕子。
成年人這手勁兒,小丫頭哪受得了,哇一聲哭了。
楚青青已經從門裡出來,向這邊急奔,“張學強,你乾嘛,犯病了是吧!”
張學強鬆開丫丫,打算過會兒再哄哄,急忙低頭看地上,果真放著一枚核桃。
他彎腰撿起,反複查看,幸好隻是沾了一點泥土和殘雪,並沒有任何損傷。
楚青青已經把丫丫抱在懷裡,輕輕拍打,“彆哭丫丫,咱們不理那個壞蛋了!”
說著狠狠瞪了張學強一眼,滿是嗔怪,幸好丫丫沒事,要不然現在她就直接翻臉了。
張學強剛要收好核桃忽然意識到,這隻是一隻,另外一隻呢?
楚青青正抱著孩子往回走,張學強上前攔住,氣喘籲籲地問道,“丫丫,那一個呢,那一個核桃呢?”
丫丫一指地上,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核桃不好吃,沒,沒仁!”
果真不遠的地方,有一措核桃皮,看顏色正是另外那一隻。
張學強隻覺得心肝都碎了,這核桃值一百萬啊,更重要的是,過幾年這棵老樹就讓人弄死了,所有的老悶尖兒獅子頭都成了絕響。
剩下這一隻就算是配上對兒,時間差了幾十年,張學強翹辮子的時候估計也盤不回來了。
此時此刻他鬱悶的想吐血,一股子邪火沒處發泄都化作了怒吼,“吃,你就知道吃!”
吼出來後張學強覺得胸中一陣輕鬆,扭頭就回了房間。
丫丫被嚇得哇哇大哭。
楚青青氣不打一處來衝著張學強背影也吼了一嗓子,“你吃錯了什麼藥,為了一隻核桃至於嗎,我看你那病還沒好,以後離丫丫遠點,要是再這樣,我給你拚命!”
張學強隻是回了回頭,看楚青青如同炸了毛的公雞,便一聲不吭地進了屋,連晚飯都沒吃。
這種事給不懂行的人根本說不通。
張學強還記得重生前一個行裡的玩家有把名家的紫砂壺,盤玩多年包漿瑩潤,壺裡用好茶養的都長茶珊了,結果被勤快兒媳婦嫌臟用鋼絲球裡外刷了一遍......
老頭子看著那把嶄新的壺差點當場彈了弦子,送醫院吊水半個月才緩過來。
張學強正躺在床上生悶氣,外屋傳來敲門聲,這時候正是飯點兒,誰來串門了?
他支棱著耳朵傾聽,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哎呀,青青,你們家學強呢?”
這是計得草老婆小紅花的聲音啊,她怎麼來了?兩家從來不來往啊,難道是為了計得草被拘留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