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短時間內能搞定的。”
鐘父放下茶杯,依舊顯得很冷靜:“我早就預料到了!”
“帝都派咱倆來帶隊,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駱山河一時無語。
什麼時候工作組需要鐘老這種級彆的人親自帶隊了?
就連他帶隊都是很罕見的高配置。
鐘父對他說:“小祁之前辦的那些案子,我都看了。”
“先是海州市的郭小鵬一案,郭小鵬的養父林子烈也牽扯進去了。”
“然後是深廈市的兆輝煌案件,南胡省的前任一把手梁老、現任的三把手董賢達,深廈市的二把手郭子儀、三把手李子濤等人都被扯進來了。”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規律?”
駱山河愣了一下:“您指的是?”
鐘父直言道:“以前的犯罪分子都是單打獨鬥,他們怕咱們公務員。”
“那時候,就比誰更狠。”
“那些小混混,一個基層派出所就能搞定。”
“現在不一樣了,犯罪分子的手段升級了。”
“他們開始用錢、色來誘惑腐蝕咱們公務員。”
“兆輝煌的案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們回頭再研究這個案子,越研究越心驚。”
“兆輝煌腐蝕了一大批公務員,這些人還心甘情願為他打掩護。”
“這種犯罪模式隱蔽性強,破壞力大。”
“對老百姓的傷害更是深重!”
駱山河皺著眉頭說:“深廈市那案子確實很典型。”
“不過,我仔細看了看,漢東省的案子還沒到那個程度。”
鐘父微微點頭:“確實沒到那個地步。”
“但已經有了個大致的輪廓。”
“要不是小祁插了一杠子,這個集團發展到最後,真不好說會怎樣。”
祁同偉是怎麼插了一杠子的呢?
他帶著趙瑞龍正兒八經地賺了一億元!
他讓趙瑞龍明白,就算走正道,隻要有關係,也能賺大錢。
這才是正道。
那些行賄腐蝕公務員的手段全都是歪門邪道。
所以,當趙瑞龍知道杜伯仲竟然乾出那種拍攝公務員學外語視頻)的事時,才會那麼生氣!
能堂堂正正地享受人生,誰願意躲躲藏藏。
鐘父認真地說:“這兩起案子和咱們正在查的案子都給我們提了個醒。”
“深廈市那一套,不一定就深廈市有。”
駱山河猛地一怔。
鐘父慢慢但堅定地說:“反腐可不是光嘴上說說的!”
“等你把這個案子結了,你得單槍匹馬帶組去中江省。”
“那邊有個案子挺古怪的。”
“有個舉報人,連續十年都在舉報同一件事。”
“我們感覺這裡麵可能有隱情……不過,這都是你辦完這個案子之後的事了。”
駱山河聽了,默默記在心裡。
現在他們還得先忙手裡的案子。
鐘父問:“高育良說沒說於水跑哪裡去了?”
駱山河搖搖頭:“高育良是個老狐狸,防得緊。”
“不過,他還是露餡兒了。”
“他說於水出國後給他寫了封信。”
“最關鍵的是,於水的信他還留著呢。”
“就放在書桌上,明擺著。”
鐘父愣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駱山河差點笑出聲:“對極了!”
“就他那政治頭腦,不該這樣!”
“當年於水和梁璐那事鬨得滿城風雨,梁璐受的傷害多大,高育良能不知道?”
“高育良從政是誰提拔的?”
“梁群峰!”
“高育良哪敢得罪梁群峰?”
“事出反常必有妖。”
“再說了,我們都查清楚了,於水和他老婆壓根沒出國,他們是失蹤了!”
“高育良的口供前後都對不上!”
鐘父追問:“高育良招了嗎?”
駱山河遺憾地搖搖頭:“沒有!”
“想攻破他的心理防線,難。”
鐘父突然說:“彆急,咱們一個一個解決。”
“既然確定了小祁當初的判斷是對的,咱們就照原計劃進行!”
時間過得飛快,從帝都來的工作組已經在漢東省待了半年了。
工作組到漢東的消息,徐建軍和趙立春通過各種媒體傳得沸沸揚揚——電視、電台、報紙,一個不落。
這兩位大佬心裡有數,他們打算借著工作組來的這股風,把漢東省從上到下好好清理一遍。
趙公子那樣的事,不能再發生了。
漢東省的百姓通過各種方式給工作組寄信反映問題。
於是整個漢東省都忙開了。
有些事不歸工作組管,但百姓還是遞了上來。按照程序,工作組記錄後轉給了漢東省。
京州市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高育良被工作組請去談話的消息早就傳開了。
漢東省上下都挺吃驚的。
說實話,高育良的名聲挺好的。
他自己也說了,他不貪!
清廉的人總會讓人有好感。
大家心裡都挺納悶,高育良平時看著也不貪,怎麼就被工作組叫去談話了呢?
但如果沒問題,工作組也不會吃飽了撐的找你喝茶,對吧?
這是明擺著的事!
公務員一個接一個地被工作組叫去喝茶。
漢東省的風氣立馬就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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