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偉於是說:“林漢的死有疑點,李成陽的黑警身份也有問題。”
“我們是警察,當然得找出真相。”
“我們推測,如果有人對林漢和李成陽不利,那他們很可能是在工作中得罪了什麼人。”
“刑警和其他警察不一樣。”
“交通、治安那些,接觸的大多是普通人。”
“而刑警,接觸的都是罪犯。”
“於是,我們查了他們之前辦過的案子。”
“奇怪的是,那段時間綠藤市挺平靜的,隻有一個案子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就是當時隻有十八歲的高赫強奸案。”
“這個案子性質太惡劣了。”
“是林漢和李成陽親手抓住的高赫。”
“法庭最後判了高赫死刑。”
王為民疑惑地問:“這有什麼不對嗎?”
祁同偉輕輕搖頭:“沒錯!”
“對於這種強奸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劉魯豫皺起眉頭:“那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祁同偉沉聲回答:“我們順著這個想法琢磨,說不定高赫的家人因為恨這兩個人,所以設了個局讓他們往裡跳,或者直接栽贓陷害他們。”
“接著,我們就去查了相關檔案。”
“這一查,哎呀,大事不妙!”
王為民著急地問:“到底怎麼了,出什麼大事了?”
嚴良憋不住說了:“高赫沒死!”
什麼?!
王為民、劉魯豫、駱山河三個人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又驚又怒,一塊兒喊道:“他怎麼可能沒死呢?”
祁同偉拿出檔案:“他真的還活著!”
“我們查了檔案才發現。”
“高赫剛進去沒多久,就立了大功,從死刑改成了無期。”
“接著他又不斷立功,無期改成了四十年有期徒刑。”
“年前他又立功,四十年變成了二十年。”
“我們感覺不對勁,就打電話問高赫服刑的地方,想去看看……”
“結果監獄那邊說,他們從來沒收過一個叫高赫的犯人!”
王為民往前邁了一大步,氣呼呼地說:“這怎麼可能嘛!”
祁同偉雙手把檔案遞給王為民,“這就是出的大事。”
“高赫完全是紙麵上的服刑。”
“他一天牢都沒坐過!”
王為民急眼了,大吼:“高赫那是個強奸犯,該槍斃的。”
“就算不槍斃,也得按法律來懲罰。”
“你告訴我他一天牢都沒坐?”
祁同偉穩穩當當地說:“對!”
“我們打電話核實了,還有錄音呢。”
“監獄那邊說得很清楚,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收過一個叫高赫的犯人。”
王為民越翻檔案越生氣,忍不住開罵,“真是一群混蛋!”
罵了好一陣,他臉色慘白,扭頭跟劉魯豫說,“老劉,這是個大案子!”
劉魯豫早就站到了王為民旁邊,臉黑得跟炭似的。
駱山河追問:“能找到高赫現在在哪裡嗎?”
祁同偉一臉古怪。
駱山河心裡咯噔一下,失聲問道:“彆告訴我還有彆的麻煩?”
王為民和劉魯豫一起看了過來。
中江省的這兩位大佬都是一臉嚴肅。
王為民黑著臉說:“祁處,有什麼發現直接說!”
祁同偉歎了口氣,“說出來你們都不信……”
王為民打斷他,一臉嚴肅認真,“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信。”
他揮了揮手裡的檔案,“連這麼離奇的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不能信的?!”
祁同偉一想也是,就說:“我查了查高赫的檔案,你們真不會信——高赫沒爹沒媽,沒親人,是個孤兒!”
王為民、劉魯豫、駱山河三人異口同聲地大喊:“這怎麼可能!”
這事誰能信?
要把一個罪犯弄成紙麵服刑,那得費多大勁?
公安、檢察院、法院全得打通關係。
高赫要是個沒人管的孤兒,誰會吃飽了撐的去冒這麼大險?
祁同偉板著臉說:“這是真的。”
“不過,我查到他有個監護人,叫高明遠。”
“現在是綠藤市長藤資本的董事長,長藤資本在綠藤市的民營企業裡排第一。”
“巧的是,”
“以前那個村村通工程,就是高明遠帶頭投資的。”
駱山河一聽,立刻警覺起來:“你有什麼想法沒?”
祁同偉指了指王為民手裡的資料,“我現在有個想法。”
“你們說……”
“麥自立失蹤、林漢被害、李成陽被冤枉,這些事會不會跟這案子有關?”
大夥一聽,都愣住了。
祁同偉壓低聲音說:“高赫這家夥,見不得光。”
“他就是在紙麵上服刑。”
“要是讓人知道他不在牢裡,而是在外麵晃悠,那可就亂套了。”
三人一聽,全傻眼了!
駱山河最先反應過來,“要是我是把高赫弄出來的那個幕後黑手,我知道這事,肯定急得團團轉。”
那當然。
這事一旦曝光,得牽出多少人?
到時候,多少人得嚇得睡不著覺?
駱山河冷冷地說:“換成誰在那個位置,都隻有一個選擇——殺人滅口!”
“我說高赫紙麵服刑這案子,是我們碰到過的最大的案子,有人不同意嗎?”大夥齊刷刷搖頭!
反對?
反對個屁!
紙麵服刑?聽都沒聽過,想都不敢想。
哪個吃了豹子膽的家夥敢這麼乾?!
這事還真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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