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淡淡地說:“不,你不會白死,但你會給家人和李成陽帶來麻煩。”
“你也暴露了自己的懦弱。”
“你的老婆和兄弟都會受到攻擊。”
“而你,卻什麼都不知道。”
馬帥徹底愣住了。
林奇搖搖頭,感歎道:“法盲真可怕!”
馬帥使勁捶著自己的胸口:“那我豈不是白白擔心了十二年?”
祁同偉卻有著不同的看法:“那倒也不一定!”
“如果馬帥一切正常,高明遠也不會有什麼動作。”
“但要是李成陽開始查高明遠,那情況就不好說了。”
馬帥更加不解:“祁處,高明遠為什麼要乾掉林漢和麥自立?”
祁同偉笑了笑:“等你留給成陽的信拿回來後,我再告訴你!”
眾人也不再多言,隻是悠閒地品著茶。
督導組詢問時的氣氛,其實比警隊審訊時還要輕鬆一些。
如果你心裡沒鬼,根本就不會感到壓力。
馬帥把壓在心底十二年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整個人感覺輕鬆了不少。
他和祁同偉、林奇談笑起來。
其實,他那麼做,反而讓李成陽和嚴良覺得,馬帥之前講的話靠得住。
過了大約半小時,李成陽和嚴良返回來了。
他倆帶回了馬帥托人帶的信。
嚴良感慨道:“那屋子純粹是個閒置房,得有日子沒打掃了吧?”
“就保險櫃那塊地兒還算乾淨點。”
“馬帥說的沒錯,”
“保險櫃裡不光有瓶好酒,還有一封給李成陽的信呢。”
馬帥解釋著:“原本有兩瓶酒的,今晚我倆開了一瓶,他喝完就跟我說他進了督導組,要查當年的案子。”
“我呢,肯定支持他工作,打算自首!”
祁同偉接過馬帥的信,在攝像頭底下打開了,督導組的四個人一塊兒看著。
真跟馬帥說的一樣,他之前跟林同樣講的,和自己現在交代的基本沒什麼差彆。
李成陽看完,又一次確認:“哥,你怎麼這麼糊塗呢!”
馬帥一時語塞。
好像,自己確實糊塗了。
祁同偉搖搖頭:“要是法律環境正常,馬帥的行為確實是糊塗。”
“但在我看來……”
“也算是歪打正著嘛!”
李成陽愣了一下。
祁同偉提醒道:“你可彆忘了紙麵服刑那案子!”
李成陽開始琢磨起來。
祁同偉拍了拍手,“按照馬帥的描述,我大概能還原出當年的情況。”
“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麥自立開始的。”
李成陽愣住了:“怎麼會是麥自立呢?”
祁同偉解釋:“馬帥講得很清楚,麥自立當時受了傷,來醫院瞧病。”
“我猜……”
“他可能是無意間撞見了高赫!”
“那時候高赫應該被判刑,關在牢裡呢。”
“結果麥自立在大街上看到高赫了。”
“像他這種正直的人,肯定會把事情弄清楚,他找人幫忙了!”
李成陽頓時明白了:“對,麥自立給我師傅打過電話,然後我師傅出去了,回來後人就不對勁了。”
“過了幾天,他甚至拉著我到暗地裡發誓。”
祁同偉點點頭:“林漢不信麥自立說的話,他偷偷去牢裡問,得到的消息應該跟我們之前了解的差不多。”
“牢裡從來沒收押過一個叫高赫的犯人!”
“林漢立刻意識到事情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