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夜身體的疼痛才停止。
他開啟銀翳鏡眼看向自己全身，發現自己外貌變得更加俊美高挑。
黑色發絲一直垂落至腰間，末端漸變成血紅，如同燃燒的猩紅火焰，隨著海水舞動著詭異而致命的弧線。
沒有猶豫，他第一時間將頭發剪成原來的短發，這樣太娘了一點。
“哪裡娘了，我很喜歡。”
一道銀鈴般清脆的少女笑聲突然響起。
“你喜歡有個屁用…”
蘇夜說著說著愣在原地。
這聲音哪裡來的？
他狐疑地看向四周，除了他以外一個人都沒有，更不可能有人能在他感知下隱藏起來。他隻當是自己幻聽了，繼續剪發。
等到頭發回到原來的長度，蘇夜看著銀翳鏡眼中的自己很是滿意，“還是這樣好一些。”
“真可惜！”
蘇夜一下子僵住了。
這一次他確信，自己沒有幻聽，聲音是從他腦子裡冒出來的。
蘇夜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係統不是說親王之血藥劑對他不會有副作用嗎？
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精神分裂了，還分裂出了一個女性意識？
腦海裡少女的聲音笑的愈發歡快，
“你還真是腦洞大開！”
“你是誰？”
“我們見過的，很久之前。”
聲音又變得甜美、魅惑，“你真的想不起來嗎？”
之前見過？
蘇夜一陣思考，想不起來一點，他根本就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他敢說自己記憶力極好，既然想不起來，那他就肯定沒見過對方，更不認識她。
腦中聲音就仿佛能覺察到他的想法一樣，一下子變得格外幽怨起來，“我叫莉莉婭，現在想起來了嗎？”
“莉莉婭？那個瘋遠洋獵手的愛人？”
蘇夜記起來了。
“咳咳咳…”
少女尷尬地咳嗽幾聲，聲音變得嚴肅，
“我不是什麼瘋遠洋獵手的愛人，我是食腐者親王莉莉婭·切爾貝茜。
食腐者一脈的最高領袖，統禦z海千萬年的不朽之王，海洋與破滅之神戈爾達厄的子嗣。務必要記住我的名諱，否則…”
“否則什麼？”
“你會顯得很失禮！我可是淑女誒！”
少女大聲喊道。
雷聲大，雨點小，說的就是她了。
蘇夜暗暗翻了個白眼。
不過他心裡還是十分震驚的，食腐者親王居然能與彆人交談？
他就沒見過花園守衛說過話，還以為極端掠食者都是滿腦子入侵的怪物。海洋與破滅之神戈爾達厄？
怎麼跟天空與聖潔之神赫爾戈彌斯聽起來是相反的存在？
難道祂就是…
“你還知道白神？”
莉莉婭聲音變得意外。
蘇夜臉黑了下來，“你能不能彆窺探彆人想法了。”
“算了，你先進入血誓大廳吧。”
“血誓大廳？”
蘇夜心念一動，意識頓時進入了一處奢華至極的鮮血大廳。
而在大廳之中，他終於看到了莉莉婭本人的樣貌，鮮紅的長發，雪白的肌膚，所謂傾城禍國不過於此。
但這般美麗的容貌不該存在於世，任何看見她的人會本能地厭惡她，而這種本能源自基因的恐懼。
她是矛盾的完美結合體。
不過，蘇夜的關注點與常人不同。
“一個小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