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太安帝看著麵前的廢墟,臉色陰沉,仿佛回到了多年前被壓製的情景,那個人到底是誰,怎麼能憑空召喚天雷?
“查,給朕查,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太安帝狼狽的怒喊,此刻帝王的威嚴儘失,實在是太過難堪,“還有命人尋回濁清,朕要知道事情發生的經過。”
“是”暗衛領命出動,他們是專聽命於皇室的存在,皇帝的命令就是他們的首要目標,所以他們分隊行動。
“傳旨,再調一萬軍隊駐紮在望城山下,嚴加看守,若是望城山上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太安帝心裡殺意漸起,若不是自己的實力不濟,手下無人,他怕是早就解決了那幫人。
“是”身邊伺候的太監聞命而動,前去軍營傳旨,接到旨意的葉嘯鷹無奈,迫不得已又派了一萬人駐紮山下。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的軍隊是保家衛國,和敵人作戰的,太安帝怎麼就讓他們的尖鋒朝著國內的人呢?
身為一個皇帝,如此多疑,竟然忌憚江湖人到這種地步,真的不怕被人笑話嗎?
但這些話他隻能在心裡說,身為臣子,最怕帝王疑心,葉家血淋淋的事跡就在提醒自己,不要試圖挑釁一個帝王的尊嚴,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
蕭若風得知自己父皇的舉動時,他正在景玉王府和哥哥下棋,蕭若瑾聽說這件事情,下棋的舉動一頓,不經意詢問他。
“望城山的那座冰棺,當真不是俗物?”蕭若瑾心裡忌諱那位憑空降雷的手段,即便是天下第一的李長生都無法做到,那棺中的人實力究竟會是何等強悍?
蕭若風知道哥哥想問什麼,他沉默許久,鄭重說道,“師傅說過,此物不是凡間物,此人不似凡間仙,讓我們離遠些。”
“莫不是天上——,可怎麼可能呢?這世上當真會有這樣的存在?”蕭若瑾聽出了他的警告之意,十分震撼,竟然有如此大的來曆,若是自己——
“哥哥若是想要那個位置,還是莫要打他的主意,凡間事當由凡間人做主”蕭若風擔心他們交好不成,反倒是得罪了人家就不美了。
蕭若瑾心有不甘,但若風也是為了自己好,他不能讓他失望,“我記下了,絕不會插手這其中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蕭若風聽到哥哥的親口許諾,心裡鬆了口氣,對於未知之物,還是保持清醒比較好。
國師府,李長生和齊天塵相對而坐,茶香彌漫,室內安逸自然,“後來,你可曾占卜過?”
齊天塵搖頭,“自那位進入望城山,道教的未來便是一片空白,趙玉真未來必死的劫難也徹底改變,我們現在是算不到任何信息了。”
李長生已是地上仙,也無法測算那位的來曆,他但凡升起一絲念頭,身體就會變得不受控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搶占自己的身體一樣。
“那位到底是何來曆,你可曾測算出來?”在既定的命運盤上突然出現一個變數,他心中實在是不安,更何況這個變數還是他無法匹敵的存在。
“不曾,倒是冥冥之中有種感覺,禍福相依,既無法確定未來,不如順其自然”齊天塵的態度很明顯,李長生也不好說什麼,可就這麼等著,實在是不符合他的風格啊!
若是他去望城山,心裡又害怕自己會一去不回,事情就這麼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他該如何才好?
望城山下又多了一萬駐軍,呂素真聽完這個消息後,滿臉無奈,他們隻是一個教派,一不稱帝,二不入世,一心一意修煉,怎麼這個皇帝就這麼不信任他們?
二長老率先沉不住氣,“太安帝這是要做什麼,我望城山從不與任何一方勢力結交,更不曾攪弄風雲。他忌憚一個玉真也就罷了,現在連一個死人都要害怕,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呂素真聞言嘴角抽搐,一個會喚雷的死人你不怕,那人家出現的時候,你裝死做什麼。
二長老對上了師兄的眼神,顯然也想到了昨天自己乾的蠢事,“我又沒說錯,他們皇室確實太過分了。”
其餘幾位長老看二師兄又慫又凶的樣子,心中發笑,三長老跟著說道,“掌教,依你看我們現在該如何?”
呂素真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想著現在教內的情況,他們幾位長老都身受重傷,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休息。
教內的事務交給王一行就可,這個孩子能力出眾,性子沉穩,是個能挑起大業的。
小玉真有那位保護,誰也動他不得,他們自然放心,也願意把人交給他。
唯一擔心的就是山下各方探子,他們代表著各方的勢力,這些人也對冰棺感興趣,要是他們群起而上,他們怕是不敵。
“現在各方勢力都盯著我們,不如關閉山門,閉門謝客,也好休養生息,以待來日。”呂素真的意思就是先躲避,以他們現在的實力,能守住望城山就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