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拂動,日光剔透,胤禛睜開眼,腦袋尚有些混沌,然懷裡的觸感,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女子的黑發就在他臉頰邊,香氣繚繞,她糯滑的脊背貼在他胸膛裡,白玉雕琢的肩膀從錦被下露了出來,他不由自主的低下臉來親了一下,將她抱緊。
他們已經獨處一個多月了,她還是不習慣跟自己同床共枕,每次都是背過去睡,他也自覺不敢打擾她的休息,隻能從背後抱著她睡。他知道自己很過分,但是,她確實有讓人動心的本領。
“皇上,時辰到了”蘇培盛進來輕聲提醒。
“知道了,給朕更衣”胤禛小心將手臂從她身下抽出,又給她將被子蓋緊,就下床洗漱更衣了。
臨走之前,想到宮裡的謠言,就吩咐蘇培盛“你親自去一趟景仁宮,告訴皇後,淑嬪體弱,需休養,以後的請安就不必去了”。
“嗻”蘇培盛這一個月裡見識到皇帝對淑嬪寵愛有加的模樣,對於這樣的事,早已習慣。每天早朝去一趟景仁宮請假,都成了他的業務了。
“對了,你們娘娘醒後,讓她好好休息,午後,去養心殿,罷了,就說午後朕過來。”皇帝一邊用早膳,一邊吩咐芳儀姑姑好好照顧淑嬪,還將自己的行程告訴她,絮絮叨叨的,可見淑嬪娘娘在他心裡的地位。
“是”芳儀恭敬行禮,麵色如常。很明顯,她也已經習慣了,皇帝每天早晨用膳時都會叮囑她們好好照顧主子,還會回來陪主子休息。
侍奉的宮人們都很高興,誰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得寵,主子越得寵,他們在外頭就越有臉麵。如今,福祿他們出去說一聲是永壽宮的,那個不是阿諛奉承的。
蘇培盛在一邊侍奉皇帝用膳,聽著皇帝的叮囑,已經很平常了。他這位主子,倒真是對淑嬪上了心。要知道,就是以前的福晉,都沒有讓皇帝如此小心對待,她每次侍寢後,還會伺候皇上用膳呢。
等到皇帝起駕離開,整個永壽宮就安靜下來,芳儀等人一邊準備主子要用到的東西,一邊等著主子醒來,他們雖然忙碌,但是每個人心裡都很高興。
景仁宮內,皇後在剪秋的伺候下,正在梳妝。她靜心養神時,就聽到繪春稟告說,蘇公公來了。
“奴才給皇後請安,皇後娘娘吉祥。”蘇培盛在屏風外給皇後請安。
“起來吧,蘇公公來,可是皇上有何吩咐?”宜修透過屏風看本該跟著皇帝上朝的人,卻在此時出現在這裡。
“皇上有旨,淑嬪娘娘體弱,需要修養,特許以後不必請安了”蘇培盛口訴旨意後,不敢多言,皇帝這是打皇後的臉啊!
“哦,既然如此,本宮接旨”宜修聽了,語氣有些陰沉。這一個月來,淑嬪的告假旨意已經成了日常,每次來的不是蘇培盛,就是小廈子,可見,皇帝的維護之意。
“那奴才告退”蘇培盛聽皇後平靜的接下了旨意,不敢想她此時的心情,就隻能趕緊離開現場,免受波折。
“放-肆-”宜修看到他退下後,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怒氣,心裡想著淑嬪的那張臉,還有她將自己這個國母視若無物的行徑,簡直暴怒。
“娘娘恕罪”所有侍奉在場的人都被宜修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這麼多年,還是看到她第一次如此生氣。
“娘娘息怒,您這樣怒急攻心,會傷到身體的”剪秋看宜修因為生氣直接推掉了梳妝台上所有的珠寶,就上前勸解道。
“剪秋,皇上簡直是在公然打本宮的臉,她是妃妾,本宮是正室,她進宮後竟然不來請安,將本宮這個國母放在何處?”宜修想到華妃都不敢如此放肆,皇帝竟然默許淑嬪不請安,她心裡有點慌。
“娘娘,也許淑嬪真是身體不好呢,皇上隻是體諒她”剪秋不敢說皇帝真心疼愛淑嬪的話,她隻能從另一個角度說。
“嗬,體諒?他又何曾體諒過本宮?以前有年世蘭這個得寵的側福晉,如今又來一個淑嬪,她們各個受寵,壓製本宮,本宮能怎麼辦?”宜修想到自己的夫君如此對待自己,心裡很是傷心。
“娘娘,華妃在受寵,也沒有將來,她不足為懼的?”剪秋跪地懇切的說。
“是呀,沒有未來,剪秋,我們去幫幫淑嬪吧!”宜修想到華妃,就想讓淑嬪跟她落到一個下場。
“是,奴婢吩咐人下去安排”剪秋麵露寒意,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
“不用咱們的人,去吩咐暗棋動手,將名頭按在彆人身上。”宜修特彆叮囑到,她現在還不能跟佟佳氏明麵對上,她的家族落寞,跟如日中天的佟佳氏比不了。
“是”剪秋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果成功了,她們還擔不起佟佳氏的報複,所以,隻能找個替死鬼了。
整個景仁宮內沉寂下來,沒人敢招惹盛怒中的皇後,所以他們更加小心做事,生怕自己犯了忌諱。
翊坤宮內,華妃也在梳妝打扮,看著鏡子裡雍容華貴的模樣,想到皇上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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