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幼子離去的奶娘身影逐漸模糊在宮門轉角,而素心默默跟在明姝身邊,二人互相扶持著,向著歸途走去。
宮牆重重,出了這道宮門,外麵又是一番未知的境遇,但有彼此陪伴,明姝心中多了幾分勇氣,她挺直了脊背,帶著決絕與期待,踏上新的征程。
將要踏出宮門時,身後傳來急切的腳步聲與呼喊:“明姝!留下吧!”
皇帝喘著粗氣,滿是期許地看著她:“彆離開,留在朕身邊,以往朕有諸多不是,朕改。”
明姝抬眸,眼中似有波光流轉,可轉瞬又恢複平靜,輕聲道:“陛下,這宮中看似榮華富貴,實則是牢籠。臣妾在這裡好似被困住的鳥兒,早已失去自我。如今,臣妾隻想尋一處寧靜之地,為陛下和六阿哥祈福,也為自己求一份自由。”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與不解:“自由?朕給你的一切,難道抵不過區區自由二字?”
明姝看著他,微笑卻透著決絕:“陛下,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便很難找回。自由亦是如此。”
宮門外,宮裝上的珠翠已換下,她此刻身著素淡衣服,宛如一朵悄然脫離喧囂的白蓮。
她回頭,望著巍峨的宮牆,麵上無悲亦無喜。
然而,這份平靜如湖麵上脆弱的薄冰,看似安穩,實則暗藏洶湧。
明姝的離去在後宮激起了層層漣漪,妃嬪們表麵上雖收斂了爭寵的尖銳鋒芒,暗地裡卻各懷心思,猜忌與不安在悄無聲息地蔓延。
皇帝雖一頭紮進前朝事務,可夜深人靜時,明姝巧笑倩兮的模樣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在他的腦海。
案桌堆積如山的奏折不再是他全部的寄托,他時常對著窗外發呆,心中似乎有一處空蕩蕩的角落。
就在宸妃離宮後的第三日,六阿哥突然生病了,這場大病來得凶猛,整個人燒得昏昏沉沉,麵容毫無血色。
皇帝得知消息後,滿心焦急,立刻趕到六阿哥的住處,親自守在榻前。
他一會兒伸手探探六阿哥滾燙的額頭,一會兒仔細傾聽太醫的診斷,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
為了能全身心照顧六阿哥,皇帝竟罷朝三日,每日陪伴在病榻邊,親自喂藥、擦拭身子。
六阿哥昏睡時囈語,皇帝心疼不已,輕聲安慰著,仿佛他不是尊貴的帝王,隻是一個為兒子憂心的普通父親。
在皇帝精心照料下,六阿哥的病情逐漸好轉,體溫慢慢降下來,臉色也恢複了些許紅潤。
太後得知此事後,將皇帝召到跟前,語重心長地說道:“皇帝,你國事繁重,六阿哥若總是讓你這般操勞,於六阿哥成長和國家事務都無益。依我看,不如給六阿哥找個養母。嫻貴妃端莊賢淑,年紀也合適,把六阿哥交給她,既能讓你安心處理朝政,也能讓六阿哥有妥帖人照料。”
皇帝坐在塌前,手托下巴思考了許久,終於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不容置疑:“此事,朕意已決,朕要親自撫養他。”
太後一聽,臉上瞬間籠上了不悅之色,眉頭緊緊蹙起,嘴巴微張似要再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
皇帝親自照顧孩子,從來不假人手。
他屏退眾人,小心翼翼地從嬤嬤的懷裡接過尚在繈褓的小皇子,寬大的手掌輕輕托住孩子的腦袋,神情溫柔而專注。
嬰兒在睡夢中輕輕扭動了一下,發出微弱的嚶嚀聲,皇帝趕忙湊近,眼神裡滿是關切。他輕拍著繈褓,口中還低聲哄著。
就在這時,皇後悠悠轉醒的消息傳來。
皇帝抱著六阿哥過來探望,她瞧見榻邊的皇帝與繈褓中的孩子,眼神先是一怔,隨後眼中泛起了淚光。
她掙紮著想要起身,皇帝連忙放下孩子,疾步走到皇後身旁,輕輕按住她:“你才醒來,莫要亂動。”
皇後看著皇帝,聲音微弱卻飽含深情:“陛下……”她又看向那孩子,心裡雖然疑惑,但看著那孩子的笑臉,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太後站在一旁,臉色依舊不太好看,心裡犯著嘀咕,可看著皇帝和皇後這般溫情的模樣,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房間裡,燭火搖曳,映著三人的身影,一時間,安靜祥和的氛圍在屋內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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