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宴琉璃看著自上車後就心不在焉的哥哥,心中起疑,“可是剛才那兩人不對?”
宴彆天搖頭,“不是酒鋪那兩人不對,是那對突然出現的姐弟,他們的實力我看不透。”
宴彆天不懼白東君和司空長風兩個人,此前一個月他就摸清楚了此街上所有店鋪,唯有東歸酒肆不清楚底細。
今天原本想試探一番,若是沒有特殊的背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打算解決了兩人。
可現在那裡又來了一對不知名的姐弟,且實力不俗,那便不能輕易出手了。
現在正是晏顧兩家爭奪的關鍵時候,他須得謹慎再謹慎,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為自己埋下隱患,破壞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晏琉璃聞言向後方看了眼,想到自己偷偷看到的那個女子,心思一轉,“那我們就如此坐以待斃嗎?若是他們是顧家找來的幫手,那我們——”
“不必,先讓周圍人監視他們的舉動,此刻不是出手的好時機”宴彆天聽懂了妹妹的意思,但他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不能輕易動手。
宴琉璃見此也不好再勸,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已經設好的局麵竟然出現了意外,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馬車上陷入沉靜,兄妹倆各有各的心思,不過一個藏得比一個深罷了,隻是不知這最後的贏家會是誰?
酒肆裡,姐弟倆落座等著他們,白東君走過來就注意到弟弟放在桌上的劍,好劍啊!
趙玉真見他又盯著自己的劍,心中無奈,要不是見他眼中隻有欣賞,他都要出手教訓他了。
“老板,你可看夠了,能否快些上菜,我餓了”趙玉真伸手在他麵前搖晃,試圖喚醒他。
白東君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是第二次失禮,“抱歉,是我的錯,小兄弟要吃些什麼?”
趙玉真是看這家的氣息乾淨,才帶著姐姐進來的,其他小店的氣息都是渾濁的。
“一些特色菜,然後兩碗麵即可”趙玉真習慣了飲食清淡,姐姐則是對這些沒有那麼要求。
白東君勉強微笑,怎麼進酒肆不喝酒,他這裡是賣酒的,不是飯館啊!
趙玉真可能也覺得自己有些勉強對方了,“不好意思啊,哥哥,我年紀小,家中長輩不允許我喝酒的,至於姐姐身體不便,不能飲酒。”
白東君聽到這聲哥哥,人都傻了,這小子個頭跟自己差不多大,怎麼還叫自己哥哥呢?
“你,你,你多大了?”白東君覺得今日好似哪哪都不太順利,是不是這麼小子克自己啊?
“哥哥,我今年十二了”趙玉真已經習慣了,每次大家都把自己當成成人,要不是自己還未改變的嗓音,他們都不曾想到自己才十幾歲。
白東君懷疑自己耳朵聾了,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剛才這個少年和自己是並肩走過來的吧!
“嗬嗬嗬,你家裡夥食挺好啊”白東君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但誰都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尷尬。
初渺聞言輕笑,她還沒見過如此好笑的人,聽到她笑聲的白東君,瞬間臉就更紅了。
司空長風雖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的抽風,但此刻他都覺得好尬啊,他捂住臉很想說自己不認識他。
“額,我這就去,這就去”白東君拿著東西立刻跑向了後廚,然後讓廚師按照單子做菜。
趙玉真看著姐姐還在看向那個哥哥消失的地方,有些不高興,“姐姐,他就這麼好看?”
初渺受不了他這個調調,眉頭微蹙,“好好說話”,趙玉真委屈,但他不說,就是低頭。
初渺拿他沒辦法,出聲解釋,“那人身上的氣運不比你低,以後定會是個風雲人物。”
“是嗎?我倒是很想見識一番,未來的風雲人物”趙玉真從未聽到姐姐給人如此高的評價,心裡起了好戰之意。
他們這次下山就是因為他的瓶頸期到了,距離那步就差最後一步了,姐姐說要帶自己體會紅塵意,形成自己的道,是屬於趙玉真的道。
其次就是想借助這個機會,和各大高手比試一番,增加自己的實戰經驗,尤其是名滿天下的李長生,就是他們此行的目標。
初渺見他眼中的戰意,伸手輕拍他的肩膀,“此刻的他怕不是你的對手,他機緣未至,要是想戰須得等待時機。”
趙玉真聞言眼中的光芒就熄滅了,沒意思,原來還是個弱雞呢,“行吧,那就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