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胤禩正和眾人商議國事,這時他的貼身太監來報:“主子,十八阿哥病重,情況並不樂觀,還請您拿個主意。”
眾人聞言起身,紛紛將目光投向中央的胤禩,此事由他決斷,身邊的十四阿哥著急詢問:“八哥,要不要馬上通知皇阿瑪回朝?”
一位大臣立即出聲反對,“微臣不讚同,皇上出行塞外,以國事為重,不應為後宮之事而奔波。”
身邊的大臣也迎合他的建議,“皇上是一國之主,不應亦不能為眾多阿哥中的一個操勞。”
最後一位大臣直指問題中心,“後宮之事應由監國一力決斷”,眾人看向胤禩,聽候他的吩咐。
胤禩決定帶著眾人看望十八阿哥,再行決斷,這件事可不是小事,須得有人證在場。
隨後胤禩見十八阿哥重病在身,和李尚書商議過後,他力排眾議,決定立即通知皇上。
塞外,皇上得知消息後,決定三天後馬上班師回朝,眾人聞訊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回京。
這廂,太子借著酒勁騎著禦馬衝進了蒙古王爺的軍營,受到皇上責罰,太子覺得是大阿哥慫恿才犯錯,又去找大阿哥理論。
大阿哥氣急說出皇上遲早會廢了他,一時衝動,太子又到皇上麵前胡鬨一場,讓皇上心情更加鬱結,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眾人還未返回京城,卻接到了十八阿哥夭折的噩耗,皇上心底悲痛,自囚於營帳不出。
太子又半夜驚擾皇上,一怒之下,皇上召集文武百官,訴說太子種種劣跡,決定回京後立即將其廢除,氣火攻心,皇上說完就暈了過去。
營帳中,風遙自然也聽說了太子的事情,又聽聞皇上暈倒的消息,搖頭歎息,皇家啊。
“你們看護好阿哥和公主,若非必要,不要讓他們外出”,月滿和春和領命下去,這是多事之秋,太子被廢,前朝後宮震蕩,他們還是不要顯現人前為好。
風遙看著投射進屋內的月光,心中鬱悶,“本宮出去走走,你們不必跟著”,身後眾人停下,望著她遠走。
這時梁九功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娘娘,皇上有請”,風遙無奈,她真是勞碌命,躲不掉。
“前頭帶路”,梁九功在前頭領路,迎麵正好和眾阿哥撞到一起,雙方路過,彼此頷首見禮。
眾人心裡再次驚豔於貴妃的美貌,羨慕皇阿瑪此刻美眷在側,縱使身體不適,心情亦能舒展,做皇帝真好啊。
風遙踏進營帳,就看往日威風凜凜的一個人,如今虛弱的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發呆,暗道他活該。
“怎麼發這樣大的脾氣?”,風遙不知他們父子間發生了什麼,能讓他如此震怒,但他對太子的用心和疼愛,足以抵消一切,廢太子,或許隻是他一時衝動之舉。
風遙見他不理睬自己,也懶得廢口舌,直接扯開他的被子,躺在他身側,抬頭就迎上他的眼神。
她都已經習慣他這般看著自己,心態很好,靠著他就開始休息,不日就要開始趕路了,她得養精蓄銳。
“朕,沒有讓你上床”,康熙看了她許久,終於開口說話,“朕,還生著病呢。”
“哦”,風遙才不慣著他,將他身體推到另一邊,自己舒服的霸占了他一半的床位,絲毫沒有欺負病人的心虛感。
康熙被她的舉動驚到,她還真是與眾不同,若是尋常嬪妃早都侍候在側,衣不解帶的照顧他。
可身邊這位全然不顧他的死活,隻圖自己舒服,想來是心裡不在意,這還真是難以接受。
“馬爾泰·風遙,你好大的膽子,嬪妃的本分,你是半點都沒有儘到”,風遙暗中翻個白眼,每次生氣的時候,他總是要叫自己的大名,然後加上一句‘好大的膽子’,她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皇上,為人父和為人夫的本分你也沒有儘到,我們彼此彼此,誰也說不來誰,好嘛?”
康熙聞言起身,緊盯著風遙,“朕,怎麼就沒儘到為人父和人夫的本分?”
風遙也跟著做起來,擺出一副質問的姿態,“其一,承安與怡寧尚且年幼,進學之事、女兒之後的婚姻大事,以及兒子未來的封爵等等,皆需由你這做阿瑪的來定奪。
而今你全然不顧自身身體,盛怒之下傷及自身,如此循環往複,若有不測,你讓兩個孩子如何在那些年長的兄長手下求得生存,豈不依舊是淪為棋子的命運,這便是你作為父親該做之事?”
話落,她頗為氣憤的拍拍他的臉蛋,康熙一時都愣住了,還從未有人敢這般對他,這還不大膽。
“其二,我年紀輕輕就跟了你,為你生兒育女,如今我風華正茂,正是最美的時候。你雙腿一蹬,眼睛一閉,走的挺好,讓我一個貌美的寡婦怎麼生活,這就是做丈夫的不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