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府邸,潤玉守在客房裡,時不時觸摸唇瓣,好似在回味什麼,整個人心不在焉。
榻上佯裝睡覺的‘錦覓’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他,這是害羞了?
想到剛才那一吻,心裡自得,但看天色不早,也是時候換回那家夥,不然該引起懷疑了。
‘錦覓’心念一動,床榻上的人不知不覺中就換了內裡,一切發生的悄無聲息。
錦覓剛醒,捂著腦袋喊疼,她看向身邊聽到動靜,起身探望自己的小魚仙官,眼底都是疑惑。
“小魚仙官,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和彥佑喝花酒,對了,彥佑呢?
“小魚仙官,你可有看到我朋友,就是撲哧君,我不是和他在喝酒嗎?”
錦覓邊說邊起身尋找,神態不似作假,潤玉一眼便知她才是真的錦覓仙子。
“錦覓仙子可是忘記了,昨日是我和旭鳳帶你回來的,隻是不知你二人發生何事,旭鳳又倉促離開。”
潤玉下意識將那段隱藏,不想讓她知道她和旭鳳,以及自己發生的事,雖是她人所為,但身體是錦覓的,到底還是有影響。
“鳳凰?”
錦覓聽到旭鳳兩個字時,先是迷茫,隨後趕忙四處查看,想找到他的身影,卻遍尋不到。
一時房間內有些安靜,潤玉見錦覓失落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旭鳳還真是招人喜歡啊。
“錦覓仙子可有想起什麼?”
潤玉再次出聲詢問,他想知道方才那位的身份,她和錦覓到底是什麼關係?
難道是心魔?
瞧著不對啊,錦覓這般模樣,也不像是有心魔的人,那她到底是誰?
又為何會在錦覓體內?
錦覓搖頭,她是真不記得了,便是想一想,頭就痛的不行,“我不知道。”
潤玉見此不好多問,但他確認錦覓是無辜的,一切都是她在搗鬼,那花界的事……
“小魚仙官,我嘴巴痛痛的,身上還有痕跡,我這是在夢裡被人打了嗎?”
錦覓察覺自己胸口有點疼,扯開衣服一看,都是紅紅的痕跡,還有嘴巴,也痛痛的。
潤玉隨著她的話看向她胸口,一見便知那是吻痕,是旭鳳留下的,那嘴巴……
“可能是環境的緣故,叫錦覓仙子有些水土不服,些許時日就好了,仙子不必憂心。”
“是嗎?”
錦覓又看了一眼,覺得有些不對勁,但見潤玉這般認真作態,又不好再問,隻當無事。
潤玉見她不再追問,心裡鬆口氣,若是她定要追問,他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錦覓仙子便在此地好好休息,在下還要回宮一趟,若是仙子有事,大可傳訊於我。”
潤玉想去天界省經閣看看,看那裡是否有消息記錄,錦覓的情況不對,還是要有準備。
錦覓知道他事務繁忙,忙揮手,“既如此,那小魚仙官就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
實則是她和小魚仙官相處時,總覺得有些彆扭,讓她略微不自在。
“那錦覓仙子保重”,潤玉見此沒有多說什麼,但他離開之前,把彥佑帶走了。
他對這個彥佑沒有好感,總覺得他在籌謀什麼,或許是自己多想了,但他在錦覓身邊,是禍不是福。
錦覓繼續躺在床上休息,並沒有發現潤玉的行動,她還在思考,自己到底是怎麼到這裡,還有鳳凰,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他怎麼就走了呢?
她很惦記他,相處這麼久,他怎麼走了,都不和自己告個彆!
此後數日,錦覓一個人在凡間遊蕩,體會人世百態,自由自在的,就是沒人能陪她。
她想找個能與她說話的,想到許久不見的彥佑,也不知他那日去哪裡了,怎得丟下她一個人,不講義氣。
錦覓心中不平,施法召喚彥佑,須臾,彥佑出現在她麵前,臉色蒼白,有點像受傷的樣子。
“撲哧君,你,你這是怎麼了?”
彥佑擺手,沒法說,他那日被潤玉帶走後,便被警告一番,甚至還白挨一掌,上神的一掌,豈是他能受的。
“說吧,你今日找我有什麼事?”
錦覓見此倒不好開口了,神情有些猶豫,彥佑見此輕笑,“跟我還客氣什麼,直接說唄。”
“我在這裡無聊的緊,想找個人陪我說說話。”
“夜神呢?”
“他自那日走後,便再沒回來過,旭鳳也是,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
錦覓很失落,這種被人遺忘在這裡的感覺很不好受,可她也不敢去天界,隻能窩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