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上,依舊是一片寂靜,錦覓無措,下意識看向旭鳳,想向他求救。
旭鳳見此便要起身,卻見鼠仙開口,“小鼠頑皮,驚擾仙友,衝撞天後,該死,該死。”
眾人看向他手中的白鼠,意識到不是錦覓的錯,原來真有老鼠,是他們錯怪她了。
錦覓鬆口氣,看吧,她就說有老鼠,他們竟然不信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錯。
天後見此不好對鼠仙說什麼,但擾她壽宴是事實,一個不知名的小仙,哪裡來的膽子。
她直接向錦覓施法,將她困住,“何方神聖,來赴壽宴,竟然用幻術掩蓋真身?”
“母神”,旭鳳立即起身,想阻攔天後的行動,卻不想天後見他這般緊張,心中更是不快。
直接施法抽出錦覓頭上的鎖靈簪,她的麵容瞬間暴露在大眾視線裡,看到那九分相似的容顏,眾人大驚。
天帝深吸一口氣,這位女仙長的竟然和梓芬如此相似,莫非……
水神瞪大雙眼,若是方才他沒感知到錯,那這姑娘是……
風神看著錦覓的臉怔住,下意識看向水神,見他也是如此,心裡酸澀,終究是自己強求不來。
旭鳳心中擔憂,他自是知道花神和父帝的事,更何況錦覓的身份,她是自己的妹妹,若是母神知道,錦覓危矣。
不用知道,天後看到這般相似的容貌,心中就已經浮生殺意,這個女仙留不得。
“喲,這不是百花宮的梓芬麼,保養的真好啊,真是越來越水靈了。”
酒仙醉意上頭,以為是故人來訪,出聲調侃,這句話瞬間激怒天後,當即嗬斥。
“酒仙,莫非酒喝多了,腦子也糊塗了,梓芬早都殞身好幾千年了,這不過是個修為低下的女仙罷了。”
天後氣憤不已,梓芬這個賤人,就是死了都不讓她消停,竟然還留著這麼個孽種,擾她清淨。
大殿一下安靜下來,有點地位的,都知道天帝和花神那些事,自然也知道天後動怒的原因,大家都不敢出聲,恐招惹天後記恨。
幸好,這時月下仙人及時趕到,將錦覓身上的捆仙鎖解開,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奈何天帝與水神一直追問錦覓的來曆,得知她正是花界水鏡之人,不禁晃神。
在二人晃神期間,月下仙人再次出言,調和氣氛,這才跳過了審問錦覓的階段。
天帝這時回神,領會其意,為轉移天後的注意力,讓穗禾給天後獻上了霓裳舞。
穗禾一舞,天後大喜,將她安置到旭鳳的桌子旁,旭鳳尷尬不已,尤其錦覓還在底下坐著。
大家都懂天後的意思,不過是做媒而已,他們坐在底下看好戲。
天後的意思很明顯了,穗禾公主也有意,現在就看火神殿下的了。
上首旭鳳與穗禾促膝而坐,儷影成雙。
天後看二人互道耳語,便誇獎二人像是自己偏殿畫中的景象,名為珠聯璧合。
底下的錦覓聽了忽然想起,這畫自己也在月下仙人的天香圖裡看過,還猜測穗禾曾與旭鳳靈修過。
此番言論一出便惹惱了穗禾,她斥責錦覓胡言亂語,錦覓卻未懂這靈修的真正含義,還提議想與穗禾討教一番。
天後大怒,一次兩次,這個小賤人當真是來克她的,命雷公與電母把錦覓拖出去誅了。
旭鳳趕忙起身為錦覓求情,可天後見此,殺意更濃,攻擊直朝錦覓直衝了過去。
錦覓下意識防禦,感覺自己實力不敵,加大力度抵擋。
再次被抽走靈力的蓮花,心裡無奈,怎麼就這麼不消停,明明她才剛離開一會兒。
水神見到她使用的是水係法術,心一緊,想到什麼,立即起身幫她解圍。
這時,旭鳳和潤玉先後跪在殿上求天後開恩,彥佑見情勢緊張,立刻帶錦覓離開。
天後要雷公電母去將他們捉拿回來,旭鳳急忙追了上去,潤玉見此留下。
有旭鳳一人足矣,若是此刻自己再動,怕是更會惹天後不喜,還是待在這裡吧。
穗禾見表哥棄自己而去,十分羞憤,眾目睽睽之下,他讓自己往後如何自處。
旭鳳,太過分了!
大殿內餘下眾人看到這局麵,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做何種姿態,這壽宴還能進行下去?
天後沒了心思過壽宴,負氣離開,徒留殿內眾人尷尬不語。
天帝也隨後離去,他的心神全在故人之姿上,他得找個時機探探那錦覓的身份。
水神也立即起身離開,全然忘記自己身邊還有一位妻子,滿心滿眼都是錦覓。
他有預感,那孩子是自己的血脈,神仙的感覺不會出錯的。
他得找到那孩子,保護好她,不能讓任何人再傷了她。
風神落寞離開,她沒有跟著去花界,她去做什麼,打擾人家的天倫之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