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爆天星核心驟然收縮,巨石即將閉合的刹那,尾獸玉化為泡沫——那是八尾化的最後掙紮。
“「地爆天星」!”
佩恩懸浮在空中,高舉的雙手合一,岩石徹底吞沒了鳴人的身軀。
巨石在空中猶如月球一般,此時日月交相輝映,佩恩也因消耗了大量查克拉,落在了地上。
不遠處操縱著天道佩恩的長門大口喘息,身材更加的瘦骨嶙峋。
但是,一切都還沒那麼快結束。
在鳴人的心靈空間裡,他眼裡沒有多餘的神色,儼然是一副被操控了的模樣,他已經完成了八尾化,離九尾現世,也就隻差那一步了。
鳴人機械的走向了那紅鏽色的牢門,在指尖即將觸碰到封印咒符的那一刻,一隻手突然出現,抓住了鳴人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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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昏暗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光芒,偏頭看去。
隻見那金光不斷凝聚,與鳴人相同的金發碧眼身影出現,他身著四代目火影袍,麵帶笑意。
麵前之人的麵容與火影岩上的石像重疊,少年瞳孔劇烈震顫:
“你...怎麼會...”
“鳴人。”波風水門笑著,將鳴人伸出的手放下。
他的出現就像是明燈驅散了鳴人心中的霧霾,鳴人的神智漸漸恢複,又反應過來,呆滯的麵孔染上了幾分慍怒。
突然,鳴人的一拳砸向了水門的腹部,水門沒有防備,硬吃了這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要丟下我和媽媽,讓我們背負這個不公的命運!”
“我一出生在這個世上,村裡的人就稱我為妖狐轉世,排擠我們、對我們冷眼相待。”
“媽媽她一個人很辛苦,需要承受著那麼多的壓力,可我卻不能為她分擔。”
鳴人的淚水流出,他不甘的咆哮著,將內心的抑製多年的憤慨發泄了出來。
波風水門的查克拉微微晃動,四代目火影袍上的裂痕滲出光粒:
“我希望你和玖辛奈都能夠活下來,我想要讓你成為自來也老師故事中的‘英雄’,可卻忽略了這對你來說有多麼的不公平。”
“在你的身體裡,我看到了你從小到大的經曆,看見了時時刻刻都在體貼玖辛奈的鳴人。”
“每當我看到你們受人排擠,委屈時,我多麼希望承受這些的都是我。”
“我缺席了你的人生,但也慶幸,至少你在這世上並不是孤單一人。”
他抬手凝出記憶碎片,畫麵裡嬰兒的啼哭與九尾利爪同時迫近。
“把九尾分作兩半時,我真正恐懼的不是死亡...”
鳴人怔怔看著碎片中父親顫抖的手,那雙手正將這半隻九尾封入自己體內。
“是想到你從此要背負我的選擇。”
水門虛影漸淡,封印鎖鏈卻更明亮,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痛恨我這個父親,這樣你就能毫無負擔地...”
“彆自作主張啊!”鳴人突然抓住水門消散的衣袖,尾獸外衣裂痕中透出原本的橘色。
“憑什麼替我決定該恨還是該...”
“鳴人。”
“記住,你有權選擇不做英雄。”
“保護好你的媽媽,我身為火影的職責已經過去了,帶著她離開木葉吧,去到一個寧靜的地方,過上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鳴人的表情錯愕,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鳴人,我隻能幫你這麼一次,今後九尾的力量就全全由你來掌控了。”波風水門笑著,而身影卻是不斷的淡化。
現實世界的地爆天星開始崩解,鳴人眼瞳重現湛藍。
意識空間最後回蕩著水門的輕笑:
“當年給你取名時,媽媽氣得追著我打呢...她說"鳴人"這名字該留給小說主角...”
鳴人的手抓向那片消散的虛影,在觸摸不到實體的那一刻,他久久的立於原地,口中喃喃道:
“什麼啊,真是個笨蛋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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