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宇智波喻的房間被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嗯...”帶土將門關上,隨後摘下了麵具。
他麵具下的麵容已不像剛回雨隱村時那樣的邋遢,麵上乾乾淨淨的,沒有多餘的胡茬。
頭發在這六個月裡也長長了許多,不知是單純不會剪,還是為了刻意模仿某個人而留的長發。
帶土回來時已是深夜,宇智波喻就靠在房間的陽台欄杆上,雨絲擦著她的發梢掠過。
“斑說了什麼?”她回過頭來,麵色稍顯疲憊。
帶土走到了喻的身邊,眉間縈繞著淡淡的愁緒。
“他快不行了,在死前特意向我叮囑了些事。”
“還是月之眼計劃,讓你開啟無限月讀的事?”宇智波喻猜測。
“差不多吧,隻是...”帶土斟酌一番,還是開口說道,
“似乎是在我被派來監視你後不久,那老頭就把黑絕給囚禁起來了。”
“剛從他口中聽到這事時,我還不是很理解,黑絕不是那家夥的意誌化身嗎?”
“結果斑告訴我,黑絕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他的意誌化身,而且來曆不明,就連他都被騙了。”
宇智波喻的眼神微妙,看來是她的那句話起作用了?
“斑很好奇,為什麼黑絕要偽裝成他的意誌化身,卻始終沒有答案。”
“現在那老頭也快死了,他將黑絕給封印了起來,不過為了防止那家夥還有分裂體,他特意告訴我要小心黑絕。”
“為了讓月之眼計劃順利的進行下去,他要鏟除異己,黑絕就成了被開刀的那一個。”
“聽起來,斑還挺信任你的。”宇智波喻麵帶笑意的看著帶土。
帶土頓時有些慌亂,“月之眼計劃什麼的,我隻是口頭上答應他了而已。”
他甚至抬起了右手舉在額間發誓,“絕對不是真心的,我發誓!”
“至於他為什麼要在臨終前把計劃全全托付給我,我也不太清楚...”
宇智波喻轉身往房間內走去,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道:
“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當然是最相信你的。”
不知為何,宇智波喻的這句話在帶土的耳朵裡變了個味,他突然想到了在秘境時,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幻影對他說的那些話。
‘喻根本不想和你在一起,她也根本就不喜歡你!’
‘喻在乎的是你的力量,而不是你這個人!’
在這昏暗的房間裡,看著喻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帶土的心裡一緊。
“不要離開我——”
他衝上前拉住了喻的手腕,臉上是驚慌失措的表情。
“帶...土?”宇智波喻回頭望他,眼裡閃過幾分困惑。
兩人就這麼直直對視著彼此,相顧無言。
過了半晌,宇智波喻的眉頭一皺,吃痛一聲:
“疼。”
帶土連忙鬆開緊握著喻手腕的手,更是著急忙慌的向她道歉:“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我不是故意的!”
宇智波喻看出了他心裡藏著事,輕聲開口問道:“怎麼了嗎?有什麼事可以說出來,或許那樣會更好受。”
“不,沒什麼...”帶土搖了搖頭,終究還是不好意思開口。
“喻,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記得要早點休息。”帶土說罷就要往門口走,想要離開房間。
“帶土!”
聽見喻的聲音,帶土的腳步一頓。
宇智波喻快步上前攔住帶土:“你明明就有心事,為什麼總要把話憋在心裡?”
她直視著帶土泛紅的眼眶,想起他剛才失態的模樣,突然聯想到了什麼,“是不是在秘境裡,那個幻影對你說了些什麼?”
帶土的睫毛一顫,喉結滾動了兩下。
他垂眸盯著地板紋路:“沒什麼,就是看你這麼晚還不休息,有點擔心。”
他伸手想替她把散落在臉頰的碎發彆到耳後,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你說謊。”宇智波喻往前半步。
可他不願在喻麵前露出脆弱,強裝鎮定道:“沒有的事,你彆瞎猜。”
“我沒瞎猜。”
宇智波喻歎了口氣,“從你剛才拉住我時的反應,還有現在躲閃的眼神,我都能看出來。”
“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讓你不開心了?”
帶土猛地抬頭,瞳孔裡映著她近在咫尺的臉:“怎麼會是你的問題?是我......”
他突然住口,轉身又要走。
“帶土!”宇智波喻拽住他的衣角,
“我知道你有話想說。如果你信任我,就把心裡的顧慮說出來。”
帶土沉默許久,聲音悶得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