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黑絕剛和慈弦達成合作後不久。
通過黑絕的情報網,慈弦了解到了曉組織平常的活動地點。
如果想要加入曉組織,就必須要一個人能夠引薦他。
畢竟主要成員招募都是由宇智波喻負責的,慈弦可不想這麼早就在她眼前露麵。
那位芝居大人說過,宇智波喻極其多疑,若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實力強勁但卻沒有任何來由的人,她絕對會懷疑上他。
在給她種下“楔”之前,還是低調點吧。
......
川之國。
“我們分頭行動,接下來鳩助帶著一隊人去一區巡邏,大佛帶二隊去二區巡邏,至於三區,由我獨自來。”長門看著川之國的地圖,吩咐道。
聽著他的命令,鳩助有些擔憂,“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嗎?還是派點人跟著吧,大哥特意吩咐過的...”
“沒事的。”長門笑了笑,“彌彥那家夥,現在還不相信我的力量嗎?”
鳩助連忙搖頭,生怕長門誤會,“不是的不是的,沒有這個意思啦..”
“那不就沒什麼問題了。”長門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用擔心我,快去巡邏吧。”
見拗不過長門,鳩助也隻好妥協。
幾隊人約定三個小時後在這裡集合,隨後各自執行任務去了。
長門去了三區,在曉之合眾國的管理下,川之國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大部分民眾都能夠吃穿不愁了,房屋也都完善了起來......
突然,他注意到了不遠處升起的滾滾濃煙,空氣中聞起來還彌漫著一股血腥氣。
長門皺了皺眉頭,快步前往。
......
長門看到了,那硝煙升起的地方,幾處簡陋的民居化為了焦黑的廢墟,斷裂的梁木斜插在泥土中,仍冒著縷縷黑煙。
地麵上散落著破碎的武器和乾涸的血跡,十幾具土匪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伏在各處,有的被利器貫穿胸口,有的脖頸扭曲成詭異的角度。
夕陽將天空染成暗紅色,餘暉灑在這片慘烈的戰場上,映出一道孤獨的身影。
慈弦站在廢墟中央,白色僧袍的下擺輕輕拂過地麵焦黑的泥土。
長門疑惑,不知這人是誰,但他選擇不輕舉妄動,悄悄躲在了斷垣後。
隻聽那人聲音不大,緩緩開口道:
“和平...”
“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
他的聲音不大,卻恰好能讓躲在斷牆後的長門聽清。
慈弦站起身,目光掃過四周的殘垣斷壁。
一具年輕的土匪屍體引起他的注意,那是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手中還緊握著生鏽的短刀。
慈弦用腳尖輕輕翻過屍體,露出少年驚恐凝固的麵容。
“你們掠奪時,可曾想過和平?”他對著死去的少年發問,聲音裡帶著刻意的悲憫,
“還是說,弱肉強食才是你們信奉的真理?”
夜風卷起地麵的灰燼,慈弦的白袍在風中微微鼓動。
他走向一座半塌的佛龕,伸手拂去佛像臉上的塵埃。
“師父常說...”他的語調突然變得柔和,手指描摹著佛像慈悲的眉眼,
“真正的和平需要大智慧、大慈悲。
突然,他的手指猛地收緊,佛像的麵部頓時出現蛛網般的裂痕。
“可笑!”聲音驟然轉冷,“連神明都庇佑不了這片土地,談何慈悲?”
他鬆開手,碎裂的佛頭滾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遠處傳來烏鴉的啼叫,為這片死寂增添幾分淒涼。
“力量才是唯一的真理。”慈弦抬起沾血的手掌,對著夕陽端詳。
“強者製定規則,弱者服從規則——這才是永恒的和平。”
他的語調帶著幾分悲憫,仿佛真的在為這片土地的苦難哀歎。
然而,那雙眼睛卻冰冷得可怕,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長門默默觀察著,對眼前之人充滿了好奇。
那僧人背對著他,看起來毫無威脅,但周圍的屍體卻昭示著截然相反的事實。
這個人...剛才的發言...
長門的雙眼微微眯起,他見過太多虛偽的和平倡導者,但眼前之人的話語卻莫名讓他產生了一絲共鳴。
就在他思索之際,慈弦突然轉身,目光如刀般刺來。
“你這家夥!”
慈弦的聲音驟然拔高,臉上浮現出憤怒與悲痛交織的扭曲表情,
“也是來破壞我們家園的人嗎!”
長門訝異,這家夥是怎麼發現他的!
慈弦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秒已出現在長門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