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
分三國。
烽火連天不休,
兒女情長,
被亂世左右。
誰來煮酒?
轟轟烈烈的黃巾起義,終究還是失敗了。
張角拚了最後一口氣最終還是斬斷了大漢的氣運,大漢進入了倒計時。
不過這是站在曆史的宏觀角度看問題的,而生活在東漢末年的百姓們則是當局者迷,他們更多的是關心下一頓什麼時候吃,吃什麼。
真定縣的老百姓更加苦逼一點。
因為他們這鬨山賊。
虎牙山的山賊挺猛的,把他們縣令都給嘎了。
雖然平日裡百姓們恨不得這個縣令去死,但不能死在山賊的手裡呀。
縣令雖然可惡,但至少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但山賊卻是赤裸裸的燒殺搶掠了。
孰輕孰重他們還是懂的。
隻可惜現在但事實就是縣令帶兵剿匪,結果匪沒剿成,反倒把自己給命給送了。
更加坑爹的是山賊順著網線殺過來了。
還好之前鬨過黃巾,所以縣城還是保持有一定的軍事水平,哨兵遠遠就發現了不對,發出了示警。
當急促尖銳的銅鑼聲如炸雷般驟然響徹,刹那間,仿若時間定格。
所有人瞬間呆立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術,眼神中儘是驚恐與茫然,大腦一片空白,似乎無法即刻理解這突如其來聲響的含義。
緊接著,眾人如遭冷水潑醒,猛地意識到這踏馬的是大敵當前的緊急警報。
在一瞬間,有一百萬種可能,不,是恐懼,它如洶湧潮水將他們徹底淹沒,整個場麵刹那間陷入無邊的混亂。
城外百姓們,臉上寫滿驚慌失措,拖家帶口朝著城門蜂擁而來。
孩子們被嚇得放聲大哭,婦女們尖叫連連,男人們則麵色慘白如紙,拚了命地狂奔,手中死死拽著僅有的家當。
他們眼中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躲進城裡,或許那裡才是一線生機所在。
人群如失控的洪流,你推我搡,不顧一切地朝著城門猛衝,全然不顧被擠倒在地的老人和孩童,隻聽見哭喊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快讓開啊!”
“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城牆上的守城士兵們,同樣滿臉緊張。
他們神色凝重,聽從將領指揮,試圖迅速關閉城門。
就好像黃巾殺回來一般。
士兵們喊著號子,奮力推動沉重的城門,城門在巨大推力下緩緩向內閉合。
然而,百姓如潮水般瘋狂湧入,使得城門關閉困難重重。
“快關上城門!敵人要來了!”
將領聲嘶力竭地大喊,眼中滿是焦急與無奈。
一方拚了命想進城尋求庇護,另一方急於關閉城門抵禦外敵,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想法激烈碰撞。
人群與士兵僵持著,時間就在這混亂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都漫長如年。
終於,那些急躁的士兵抽出了長刀,揮向了百姓,在付出幾條無辜生命的慘痛代價後,城門在一片哭喊聲中緩緩合上。
那些被擠倒在地,沒能及時起身的百姓,被無情踩踏,發出痛苦呻吟,最終在混亂中失去生命。
而部分老百姓,隻能絕望地望著緊閉的城門,臉上寫滿無助與恐懼。
城外曠野上,回蕩著他們絕望的呼喊與悲慟的哭聲,好似是對這殘酷現實的聲聲控訴。
城牆上的縣丞臉色很難看。
不要會錯意,他不是憐憫那些沒進城的百姓。
而是憂心自己的前途。
他和縣令都是來自一個小家族,來這裡鍍金曆練的,結果縣令自己浪過頭把自己給浪沒了,留下爛攤子由他收拾。
他們的家族不算大,甚至可以說是籍籍無名,拚了老命才有這個機會,但是自己把自己給搞死了,他不知道要怎麼跟家族交代了。
遠處的山賊裹挾著滾滾煙塵殺到城下。
人數不多也就幾百。
但是真定縣的正規軍基本上都被縣令帶走了,結果沒有幾個逃回來的。
現在就靠少數的士兵帶領民夫把守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