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總說小羽坑你,我看他這坑勁是跟你學的。”薑泠把舅舅剛才說的話一字不落發給他媽,將虛假甥舅情發揮的淋漓儘致。
那邊薑家人已經衝進了西區,全麵貫徹薑錯的命令將所到之處砸了個稀巴爛,妖族打架從來是不見血不收手,況且這次是朱家理虧在前,薑家的蛇妖們各個下了狠手,沒多一會整個西區瞬間血流成河。
朱玀王沒有出現,趕來阻止一切的是他的次子朱猙。
“二少,他們欺人太甚!”朱家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把臉上的血憤憤不平。
朱猙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笑容可掬道:“錯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朱家和薑家一向情同手足,可彆讓有心之人輕易挑撥了。”
薑錯懶得和他廢話,“我不和你說,你爹呢,讓他出來。”
“彆不和我說啊,跟我說就行。”
薑錯挑眉:“你能做主?”
朱猙微微頷首:“自然。”
“不自然吧?”毒舌薑泠冷笑一聲,沒大沒小地攬上自家舅舅的肩膀,“這可是我們薑家現任家主唯一的弟弟,薑家第二話事人,而你,不過是朱玀王眾多子嗣中僅靠年齡取勝的一個。”
僅靠年齡取勝,這幾個字狠狠擊中了朱猙的脆弱之處。
朱猙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早聽說薑泠嘴毒,以前總想著不就跟人說兩句嗎,大不了就當成犬吠,直到現在親自體會了才知道為什麼以往被薑泠戳中痛處的人都恨不得殺他而後快。
這種最不想被人提及的隱私秘密被攤開在太陽底下的感覺簡直堪稱煎熬,尤其是身後族人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讓他更為難堪。
但事到如今他隻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朱猙做了個深呼吸,一副為了朱家甘心忍下屈辱的表情,“我父親吃醉了酒還未清醒,兄長前些日子又和狼毒王拌嘴受了重傷,族中唯有我最為年長,自然要在關鍵時刻站出來。”
“說的好!”
“二少爺是大王親子,自然能代表西區。”
朱家人紛紛起哄,一時間士氣大增。
薑錯撇撇嘴,早已看透了朱猙此人的虛偽,“廢話少說,將那個膽敢和活鬼勾結,傷我蛇族小輩的朱家人交出來,否則今日便踏平你們朱家!”
朱猙沉默片刻,忽然閃身:“活鬼一事事關鬼城安危,諸位既然懷疑我朱家有人私藏活鬼,大可進去搜查。”
薑錯皺眉,對身邊的大外甥說:“有鬼啊。”
剛才還死活不讓他們進去,這會怎麼就讓進了。
薑泠嗤笑一聲,對舅舅說:“還能因為什麼,你被人拖住了唄。”
薑錯震驚地看著大外甥,“你就這麼看著他拖延時間,也不提醒我?”
“他想借刀殺人,但那又怎麼了,”薑泠的眼裡都是涼薄,“竟然敢對我弟弟動手,他以為我隻要一個始作俑者嗎?”
薑錯更糊塗了:“借刀殺人?”
薑家的心眼子應該都長在薑就母子身上了,薑泠給族人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廢話直接進去搜人。
朱猙見狀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看著薑泠說:“你們薑家氣氛真好,你看他們也會聽阿泠的話。”
薑錯:“這句是挑撥離間,我聽出來了。”
朱猙:“……”
薑泠瞥了他一眼,說道:“被我弟弟打掉獠牙的是你大哥朱獰吧。”
蛇族眾人早已得了消息,進入西區後找的就是被打掉獠牙的朱家人。
“我猜……他現在已經死了。”
朱猙聞言臉色一變,“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