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就等人看到這一幕,同時擰起了眉心。
不說朱猙為人怎麼樣,但當著他們這些外人的麵,朱家的長老就敢將豬王的兒子打成這個樣,看來這老家夥平時對朱玀王的忠誠也沒有多少真心。
要知道豬族的王位從來都是父死子繼,朱玀王目前能拿得出手的兒子隻剩下朱猙,這位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下任豬王。
見朱家長老還想動手,秦楓在秦越的眼神示意下立刻上前喝止:“朱彪!你想殺人滅口不成?還不快住手!”
爭奪王位被他說成殺人滅口,薑就差點沒笑出聲來。
朱彪被硬扣了一個這麼大的帽子,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手中的東西,那雙狠厲的眼睛緊緊盯著秦越:“秦隊長,這是我們朱家的家事。”
秦越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人骨王座上朱玀王的屍體。
隻見他仍保持著坐姿仰頭靠在椅背上,衣服的前襟被血液浸透,血液尚未乾涸可見死亡時間不久。
“鬼城眾妖鬼均在黑塔的注視中,何來家事一說?”秦越淡淡地瞥向朱彪,手指似無意搭在武裝帶上,仿佛在無聲地警告他如果再敢多說一個字,自己隨時可以拔槍處決了他。
朱彪雖然敢當著朱猙的麵倚老賣老,但朱玀王活著的時候他可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更彆提在此時違逆黑塔衛的隊長。
他緊咬著牙閉了嘴,朱猙將臉上的血跡抹去後上前對秦越說道:“秦隊長,很抱歉這麼晚讓您請來,實在是我父親的死因太過蹊蹺,不查出他的死因,我愧對朱家眾人。”
秦越抬了抬下巴,秦楓立刻帶著趕來的藥師躍到王座之上檢查朱玀王的屍體,秦棉則帶著一些黑塔衛將西區出口封死,並盤問所有朱家人近幾日的行動軌跡。
眾人各司其職,薑就覺得無聊,就對朱猙說:“老朱下葬的時候記得派人到北區通知我一聲,我就先走了。”
“薑就!你不許走!”朱彪將矛頭轉向薑就,“最近隻有你和大王發生過矛盾,更何況能破了大王的刀槍不入並一擊剖心的隻有你!”
薑就柳眉輕挑,好整以暇道:“哦?老朱被人剖心了?”
時天青輕笑一聲,和妻子一唱一和:“還得是朱家長老眼神犀利,一眼便看出朱玀王被人剖了心。”
朱彪一噎,眼神亂飄,“大王身死,我自然要上前檢查死因。”
薑就冷笑一聲:“彆說是他先來我北區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算要殺他,我薑就也不屑於跟一個垂死之人動手,與其在這胡亂攀扯,不如去查查你們朱家藏著的內鬼。”
“就比如……”薑就彎了彎唇,目光在朱彪和朱猙身上挪動,“究竟是誰如此不懷好意,教他那些製造活鬼的方法?”
雖然朱玀王百般遮掩,但還是有朱家人發現了最近他身體上的異常。
其他朱家人聽到這句“內鬼”後眉心微擰,再加上朱彪之前那句近乎自爆的話,看向他的那些懷疑的眼神幾乎要將他穿透。
薑就挽起丈夫的手輕聲說:“寶貝還在等我們呢,說好了今天要陪他過生日的。”
時天青點了點頭,對秦越說道:“秦隊長,我們走了。”
離開之前,時天青回頭似無意一瞥,衝天的陰氣化為利箭直接射向朱彪的腿。
朱彪發出一聲哀嚎抱著膝蓋倒在地上,他口中不斷喊著“我的腿,好疼”,但其他人卻看不出他的腿有什麼受傷的痕跡。
朱猙長舒口氣,看著人骨王座上正檢查屍體的藥師又難過地垂下了頭。
“這幾日朱玀王可有什麼異常的行為?”秦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