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羽像是仔細思考了一番:“好事也算不上,小豬妖可是差點連命都沒了,而且我覺得如果天賦是個很容易就能獲得的東西,那為什麼鬼城中隻有極少數的人才有?”
郎誅:“為什麼?”
時羽:“肯定是因為隻有那幾個人能承受住天賦帶來的負麵影響啊。”
這些日子以來和白星榆朝夕相處,他可是看清了情緒感知帶給那隻小狐狸多大的麻煩。
所有和白星榆相處的人,都會不自覺被他捕捉情緒。
白星榆每天忍受著身邊所有人的喜怒哀樂,以及那些明明散發著惡意卻非要堆著笑臉和他做朋友的人。
他會為不屬於自己的難過而心情沮喪,也會莫名其妙地心情亢奮。
所以時羽總是見他獨自一個人待在宿舍裡,甚至除了312宿舍的這些人和蘇家兄弟,他再沒有其他的朋友。
郎誅看在眼裡,對那隻小白狐狸改觀了許多。
“天賦是一把傷手的利劍,不隻作用在彆人的身上,還會成倍反噬給自己。”郎誅笑了笑,“放心吧,白星榆不是小孩子了,他也不會有事的。”
兩人說話間來到了體育訓練中心頂樓的遊泳館。
時羽:“小白,你不是會狗刨嗎,還來學什麼遊泳?”
白星榆摩拳擦掌:“我這不是想著你剛上完藥不能下水嗎,我來教小蜘蛛他們遊泳。”
桑雋就不用說了,一個走起路來都慢吞吞的蝴蝶,郎誅是陸地的蜘蛛,樓曲是喜歡高海拔的北山羊,這三個人一個賽一個的水性差。
水下作戰教官朱鯉教了他們幾次卻連最基礎的遊泳都教不會,氣急之下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下午上課前必須把遊泳學會,否則就把他們宿舍都扔到五渡海的海溝裡抓燈籠魚去。
要是扔他自己就算了,但現在連小羽也要一起扔,郎誅立刻有了乾勁,拉著桑雋和小樓一起跳下了泳池。
“咳咳!救……命!”
桑雋在水裡撲騰著翅膀求救,小樓更是直接沉了底兒。
時羽閉了閉眼,伸手抓起一動不動的郎誅,對白星榆說道:“愣著乾嘛,還不快撈人。”
白星榆把兩人救上岸後滿臉複雜地看著郎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不會水就往下跳,你不光自己跳,還帶著兩個旱鴨子一起跳。”
郎誅嗆了幾口水,無力地瞪了他一眼。
時羽:“一點一點來吧。”
於是乎在下午上課之前,時羽和白星榆教了他們一些基礎的比如水中站立、漂浮、憋氣。
雖然下午的課程開始時三人仍然沒有學會遊泳,但朱鯉教官見他們好歹不像之前那樣進了水就沉底,還是暫時放棄了捕捉燈籠魚的計劃。
金瞳沒有跟時羽他們一起上水下作戰課,自從那次摸底考結束後他就被暮鴉教官給要走了。
但除了必修課,理論課和公共課他還是會和其他人一起上的。
白星榆:“暮鴉教官是搞暗殺的,和金瞳簡直一拍即合。”
時羽:“怪不得最近小樓看到金瞳都繞道走。”
此時某間教室裡正模擬暗殺環境的金瞳忽然打了個噴嚏。
戴著黑色麵罩的暮鴉教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死了。”
金瞳:“……抱歉。”
……
鬼城西區附近。
薑錯攬著朱殤的肩膀,看著之前被自己一尾巴轟開還沒來得及修繕的大門,“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