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扒了馬甲的薑泠從此無所顧忌,大搖大擺地頂著脖子上兩片銀燦燦的鱗片出現在時羽麵前。
時羽推開房門,見他哥用一副帥而非常自知的表情靠在門口:“乾嘛?你脖子上……怎麼又露出來了?”
薑泠摸了摸脖子上的鱗片,說道:“收拾一下,帶你去北區玩。”
時羽驚喜道:“真的?”
北區真正核心的區域據說是蛇族的家族駐地,外人一向不得入內。
上次時羽去北區也隻在外圍的鬼市轉了一圈,根本沒有機會往裡麵走。
“真的,快點把你這身校服換了,難看死了。”
時羽怕他哥反悔,連忙換好衣服後追著他哥出門。
薑泠還是開他那輛拉風的跑車,時羽看著他哥戴著墨鏡隨手搭在方向盤上裝酷的樣子,總算明白為什麼他哥在論壇上粉絲那麼多。
他哥這張臉的確很能打,就是可惜長了一張刻薄的嘴。
“哥,你好帥啊。”
薑泠嗤笑一聲,“這是你十九年以來唯一說過一句讓我無法反駁的話。”
時羽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真心建議:“哥,如果你把嘴閉上的話會更帥。”
鬼市開了半個月現在已經關閉了,街道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但在北區居住和做生意的鬼族還是很多,加上最近連綿陰雨,整個北區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薑泠把車開進北區大門,時羽指著那間他和秦越發現朱獰商鋪,說道:“那次我和秦越在這裡看到了朱獰,他們在地下製造活鬼。”
薑泠“嗯”了一聲,“秦越後來通知了咱媽,她過來的時候連話都不敢說,生怕被你聽到聲音認出來。”
時羽也想起了當時秦越的表現確實好像生怕自己發現什麼,原來當時媽媽也在場啊。
“那後來怎麼樣了?”
薑泠:“後來?後來朱玀王回西區了,然後他就死了。”
“死了?”時羽驚訝不已,“長得那麼高的一個妖怪,他是怎麼死的?”
四妖王之一,鬼城還有什麼人能殺死他?
“長得高和他死不死有什麼必然聯係嗎?”薑泠覺得好笑,“你少操心這些,專心上你的學,軍校可沒有留級這一說。”
“你少詛咒我。”時羽後怕道,“幸虧我們家不是烏鴉族,我可受不了隨時隨地都要注意措辭的日子。”
謹言慎行對一個話嘮來說實在是折磨。
薑泠瞥了他一眼,眼中有笑意閃過:“嗯,在我們家你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就是犯傻也沒有人會笑話你。”
時羽:“誰說的,你每次都笑我。”
“我是你哥,還不能有點特權了?”
薑泠把車停在蛇族駐地外圍,經過的路人見到他後抬手來打招呼:“阿泠,怎麼這個時間來了?”
“嗯,正好沒事過來看看。”
那名蛇族路人沒有注意到薑泠身後的時羽,“鬼王剛才就來了,看上去還挺生氣的。”
可能是為了時羽在公交車上被人劫走的事。
等路人蛇走了,薑泠眼睛一轉,壞主意頓時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