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羽聽見推門聲後回頭愣了一下,“阿雋,你的臉怎麼了?”
桑雋那張漂亮的臉上多了一道傷口,雖然不是特彆嚴重,但看上去也有些觸目驚心。
金瞳皺了皺眉,把時羽給他的藥扔給桑雋。
桑雋用手遮了遮傷口,似乎不想被彆人看到:“沒事,不小心劃的。”
時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桑雋勉強擠出個笑容,“真的不是。”
小樓見他不肯說,就接話道:“阿雋從家裡回來臉上就多了道傷口,我問他也不可能說。”
白星榆一聽這是被欺負了啊,立刻炸毛道:“誰敢欺負你!反了他了,不知道你室友的爹是狐王嗎!”
時羽聽出了他在自誇,白了他一眼,把桑雋按坐在凳子上:“星榆說的沒錯,而且你彆忘了,這樣的室友你可有兩個。”
白星榆反應了一下,驚愕道:“你都知道了?”
時羽還是第一次在外麵用他爸媽的名頭給自己撐腰,還有些不太熟練:“知道了,不好意思了星榆,這次我贏了。”
他媽不光是妖王,他爸還是鬼王。
白星榆做了個“您請”的手勢:“您來,您來,薑姨知道一定開心壞了。”
桑雋看著幾位室友落在自己身上擔憂的目光心中一陣滾燙,就連平時鮮少搭理彆人的郎誅也“愛屋及烏”地對他流露出善意。
他低下頭,喉嚨有些酸澀,“我這次回家,發現家中有人來上門提親。”
“提親?”在場幾人同時震驚開口,“你不是男孩子嗎?”
阿雋眼中有水霧泛起:“那些妖不過是把我們當成小寵而已,是男是女對他們來說才不重要,我來軍校讀書也是為了躲避他們的糾纏,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強大到掌握自己的命運。”
所以他回家後見那些妖族又在逼迫他的父母,便乾脆劃傷了自己的臉,隻是他心裡清楚這不是長久之計。
時羽:“你們沒有聯係黑塔衛嗎?”
桑雋擦了眼淚,點頭道:“秦教官當時便命人懲治了那些妖族,他們也確實安分了一陣子,並且不敢在明麵上逼迫他們,隻敢在背地裡搞一些小動作。”
這次回家他才得知原來那些蜂妖一直在壓榨蝴蝶族的生存空間,已經有許多蝶妖被迫離開自己的居住地。
下一個或許就是他們家。
白星榆一拍桌子氣得夠嗆:“太過分了。”
不過他也明白為什麼這事難辦,妖族的天性就是如此,彼此之間爭地盤爭配偶更是再正常不過的。
如果隻是被搶了地盤便要去找黑塔衛,那恐怕以後蝴蝶族便無法在鬼城眾妖之中立足了。
就像他們狐族最近也一直不太平,總有人試圖推翻他妖王老爹的統治。
白星榆歎了口氣。
時羽看向阿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也是剛剛得知鬼城真相不久,還對這些妖鬼們的處世之道不甚了解。
郎誅輕笑一聲,垂眸隨口說道:“打服就完了。”
金瞳也讚同道:“沒錯。”
白星榆:“妙啊,此計可解!”
桑雋破泣為笑:“是啊,所以我就來讀了軍校,希望有朝一日我也可以領導全族團聚起來,在鬼城擁有一席之地。”
時羽覺得他眼前的桑雋在發光。
從前他一直覺得這隻小蝴蝶非常內向,好像被人欺負了也不會說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