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壽辰,整個東區都在忙碌地準備著晚上的晚宴。
時羽從街頭擼狐狸到街尾,同樣忙得不亦樂乎。
白星榆此時才能看出些妖王之子的風範,陪客的同時還得指揮著族人布置場地,恨不得一隻狐分成兩個用。
“舅舅!哥!”時羽離老遠就看到了薑泠和薑錯,踮著腳給他舅舅和他哥打招呼。
兩人此次是代表蛇王參加狐王的壽辰,還帶來了蛇族準備的賀禮。
“我說你一大早怎麼沒影了,”薑泠打了個嗬欠,為了他的演出熬了好幾個大夜,整隻白蛇眼圈都是黑的。
“舅舅!你看!”時羽把懷裡的小狐狸獻寶一樣給薑錯看,“特可愛,你摸摸。”
薑錯摸了把小狐狸的尾巴,身上蛇族的氣息讓小狐狸瞬間炸了毛。
時羽趕緊把小狐狸藏到身後,“我忘了,食物鏈哈,那舅舅你彆摸了。”
他們是來做客的,彆給人家孩子嚇出個好歹來。
薑錯撇撇嘴,“都是毛有啥好摸的,回家給你掏小蛇崽,冰冰涼還滑溜溜。”
時羽打了個寒顫,“舅舅,你快彆說了。”
雖然小蛇崽也很好玩,但怎麼他舅舅的形容這麼嚇人呢。
“誒誒誒,當著我們家孩子麵說什麼呢?”白星榆把小狐狸撈過來塞回狐狸洞,對薑泠和薑錯打招呼,“泠哥,薑叔。”
時羽噗得一下笑出聲來,薑錯聲音感慨,“隻有在外人麵前,我才能感覺到自己輩分比你倆高。”
薑泠對白星榆點頭:“星榆,你把東西收進去吧,蛇王晚些會到。”
白星榆:“行啊,泠哥,我正要帶小羽去見我老爹,你們也一起去唄。”
時羽難得見他哥這麼正經的模樣,如果換做以前,他肯定得諷刺舅舅一句“那還不是你為老不尊”之類的話。
等薑泠和白星榆走在前麵,時羽偷偷問舅舅,“舅舅,哥哥嘴毒的絕症治好了?哪位神醫如此妙手回春,咱家得去送個錦旗啊。”
薑錯看了眼同樣嘴毒的小外甥,在心裡猜測可能根本原因是自家祖墳朝向不對,才養出這麼兩條小毒蛇。
“你哥這次是代表蛇族來的,他當然得正經點,哪怕是裝出來的。”
時羽閉上了嘴,“那我們?”
“我們不用。”薑錯嘿嘿一笑。
時羽好奇:“舅舅,你不想當蛇王嗎?”
薑錯連連搖頭,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他可能會掏出根煙來表達此刻抗拒的內心,“你不懂,舅舅年少輕狂犯了些錯,有汙點了。”
“最主要的原因難道不是你現在還在犯錯嗎?”薑泠忍無可忍回頭說道。
身為全城偶像,薑泠一點也不想在自己事業上升期回家繼承家產,但無奈舅舅這個年紀了還天天去黑塔報道,汙點是越來越多,害得他隻能一次又一次去那個討厭的地方撈人。
而且他嚴重懷疑薑錯是故意的,怎麼可能有人同一個錯誤犯七八遍的?
前陣子剛因為半夜化形和朋友壓馬路而被抓去黑塔的薑錯小聲跟小外甥嘀咕,“當蛇王太痛苦了,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讓你哥來吧,能者多勞嗎。”
時羽點頭:“那舅舅你得多幫幫我哥,你看他眼圈黑的。”
薑錯:“他眼圈黑是因為這幾天演出,我還去看了呢,人太多了,都是他的迷弟迷妹。”
聽著這兩人把話題又扯到他的事業上,薑泠歎了口氣。
白星榆羨慕道:“真好,我就沒有個弟弟妹妹的,我老爹也不爭氣。”
薑泠:“最好彆有,誰也不是天生就是毒舌的。”
白星榆:“?”
“大侄子!”